沉默间,刚才扑了个空的金睛兽明显被激愤,摇摇脑袋又朝他二人攻来,南杪仍在发楞,却感觉弹指间一道光诀便拢住了金睛兽的身子,斯须,刚才还气冲冲的异兽,便被收进了光诀里。
她本对这茬是不在乎的,只是时逢她师姐大婚,对着九重天上的静态她天然多体贴些。
固然她刚才是心急,脱口说的话虽无冲犯之意。但南杪晓得,失恋的人常常表情不好,更何况此人,是她徒弟都要尊一尊的青方上神。如果被他将方才那几句话添油加醋传到钟煜耳朵里……
那人愣了一时,却任凭南杪拽着本身,听她干脆着:
南杪将手中的栗子糕抛起又接住,发起道:“那金睛兽是个水生的仙兽,大抵也对寒苏花感兴趣些?”她笑盈盈的扭头看向映琦,见着映琦点了点头,回她道:“恰是。我这不正来摘一些筹算归去做成香引么?但是这会又有事得走,这才摘了没几朵,你看看。”她将手上的布袋子往南杪面前一递,抖了抖,有些无法的又要缩归去。缩至半道,南杪便拽住她装了几朵寒苏花的袋子,笑道:“摘花多大的事,我替你摘好做成香引再送回你宫里就是。”
南杪讪讪放开紧拽他臂膀的手,有些难堪的搓了搓,低低道:“持续甚么?啊,我是说啊,这做神仙嘛,就该是悠哉游哉,游哉,悠哉。”她盈出一个笑容来,非常奉迎的将面前人看着。
香引尚未制成,金睛兽就这么让她碰上了?
映琦憋了一憋,无法道:“你也晓得他没别的癖好,就是酒这一字难戒。那日他也是喝很多了,竟将万兽星君那头尚未顺服的金睛兽放跑了。”仿佛这事想起来就让她头疼,南杪见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又续道:“直至现在也没能找返来……也不知蹿到了那里去。”
那人背对着他们,仿佛压根不晓得这里有只护花如护食的异兽。
“我说你们神仙呀,摘花弄草风骚月下也要讲究个时候嘛!没瞥见……”一扭头,未尽的后话全被噎在了嗓子眼里。
青方也正把眼瞧着她,也不知是在看些甚么。瞧着瞧着,目光又落在了她手里装栗子糕的布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