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羽乐呵呵的咧出一嘴整齐洁白的牙,“前头我见你跟祁云聊得挺投机,我妒忌,想去横插一杠,但是又怕你骂我,现在又到中午了,我想你应当饿了,因而去做了一碗蛋炒饭。”
朋友二字,刺痛了祁云的心,他浅笑着不言。
瞧瞧,他看到了甚么?公子的嘴角竟然挂着浅浅的近似幸运的笑容?
上官惊鸿走出南厢包房,再望向东厢时,只见里头一室乌黑,本来的红衣男人不知何时已没了踪迹。一颗似是红水晶的小小珠子在桌上微微闪着红光,煞是标致。
“还是六郡主体贴,看出我家公子身子不好……”夏至话未说完,给祁云清越的目光扫了一眼,不敢再吭气。
燕玄羽见到祁云与上官惊鸿交叠的双手,像是一对久违的鸳鸯,仿若祁云本就该牵着她。燕玄羽帅气的俊脸浮起黑云。
“是关于刚才那滴俄然消逝进我体内的红色水珠吧。”上官惊鸿目光平和地说,“我晓得那是灭情水。天魔教历代教主不过传的一种特质毒。一触到人的肌肤,就会被肌肤接收。只如果中了灭情水之毒的人,不能动情,必须绝情弃爱,不然,一动情,便会肉痛,动情越深,心绞痛越重,直至痛死,无药可解。”
“是啊……燕三皇子对六郡主可真好……”
上官惊鸿神采微变,“你说甚么?”指了指斜对角的东厢包间,“你说那边面没人?”究竟是夏至扯谎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她眼睛出了题目?见鬼不成?
“是啊。”上官惊鸿瞧着祁云都雅得没法用笔墨描述的五官,“固然我们熟谙不算久,我总感觉我们之间就像相处了好久的朋友。”
“呼……”世人莫名其妙的纷繁轻松口气,有人疑问了,“刚才如何俄然间那么阴冷?像是有鬼在身边一样……”
上官惊鸿头皮有点发麻,不是因为他红发红眸这般另类,而是……他核阅她的目光,充满了兴味。
“祁云,你……”上官惊鸿瞪着祁云的行动,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惶恐的声音。
“明白就好,”上官惊鸿瞄了眼夏至,说,“快送你家公子归去吧。”
妖魔猎艳?这四个字飘过心底。上官惊鸿的心紧了紧。
“我本来就是无情偶然之人,只要不动情,灭情水之毒就不会发作。归正此生当代,我已筹算孤身一人,中不中这类毒,都没辨别。”上官惊鸿并不在乎。她在一本失传的古书上看过,灭情水同时也是血族至高魁首血族圣尊的一种独占宝贝。
而此时,东厢的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上官惊鸿收回被祁云轻覆的小手,感受一阵邪肆的阴冷直盯后背,回顾,见东配房里一片乌黑,甚么也没有。
“鸿,你真是冰雪聪明。”祁云转动椅轮,回到桌前,伸手替上官惊鸿倒了杯茶,上官惊鸿落座与祁云劈面,很天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茶杯饮起茶来。
“看不到。”祁云神采安好,似是晓得甚么。
“这……”上官惊鸿蹙起眉,为这不成思议的环境有少量愁闷。
一道清丽地女声在人群中响起,“上官六郡主如此不给情面,实是不懂珍惜。本宫很情愿代为品偿燕三皇子的技术。”
上官惊鸿清冷的瞳人闪过微微的歉疚,绕开燕玄羽,欲走人,燕玄羽厚脸皮地挡住她,“鸿儿,看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就偿一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