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阳一个手势,乐声缓缓响起,祁昭阳翘起莲花指,初摆了个弱柳扶风的姿式,身姿跟着乐声委宛起舞。
大殿里俄然变得沉寂,都猜西靖国的燕三皇子与北齐天子北棠傲谁会请动上官惊鸿,谁能请动她,是否说她就是成心于谁?
祁昭阳盯着上官惊鸿,风雅地说,“父皇既然说会赐给惊鸿郡主‘赤色妖莲’,那就天然会赐。倒是惊鸿郡主你,未退席就要走,不但是失礼,更是对父皇不敬。”
苏盈月身躯一颤,“月儿自问心肠仁慈,一时的醋意,也是因为太爱王爷,如果王爷这般曲解月儿,月儿甘心一死。”
燕玄羽斯文的目光也变得冷凝。祁昭阳这不是故意难堪鸿儿么?是为了甚么?为了他不领祁昭阳的情而喜好鸿儿?又不像。他总感觉祁昭阳对他的情,过分冒充。
祁昭阳穿戴一身菊黄色罗裙,浑圆的胸脯半露,头发用贵族式的环髻挽了起来,额贴花钿,气质崇高,素净逼人。
瞥见苏盈月眼里的仇恨,祁煜微讶地蹙了蹙眉头。月儿不是一贯温婉贤能么?为何看上官惊鸿的眼神,像是要将上官惊鸿碎尸万段的暴虐?
燕玄羽率先站了起来,俊颜澜开奉迎的笑,“鸿儿,你到我这儿来坐。我这椅子挺长的,多坐小我恰好。”
“哈哈哈……”世人莫不讽刺地笑了,有人打趣道,“听闻惊鸿郡主富甲天下,想不到插手皇上的寿宴,竟然白手而来……”
“是啊是啊……”大臣们不竭的拥戴声传来,祁昭阳又说,“我父皇向来慷慨风雅,心肠仁厚,自是不会同你计算。只是惊鸿郡主连插手寿宴都未筹办贺礼,汝南郡王府也太太吝啬。”
上官宗桓几次拭汗,“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真是过分失礼了……”交头接耳声不竭,老天子竟未禁止。
世人的视野又落回祁昭阳身上,但见祁昭阳舞态雍容华贵,。舞姿宛动美好,扭转翩翩,气质高雅,俄然,无数瓣粉红色的凤仙花瓣从空中洋洋洒洒、凌凌落落,祁昭阳就在花雨中纷飞翩舞,如同舞中精灵,令人赞声不断。
北棠傲坐回位置上,朝上官惊鸿遥一举杯,以示不在乎。
“说,你方才在想甚么?”祁煜嗓音寒峻如冰,似有她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不放过她的无情。
上官惊鸿站在厅中心,离祁煜的坐位不远,天然是闻声了他们决计抬高声音的对话,不屑地一撇唇,苏盈月这类又淫又脏的毒妇,配祁煜这类贱男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好享用别的下人用烂了的淫妾,让他啃着个烂桃子当宝。
说来讲去,祁昭阳就是想在世人面前将她比下去。上官惊鸿挑了挑眉,“本郡主若说不会跳舞嘛,昭阳公主先给了本郡主一顶高帽封了路,说不会跳舞嘛,就是比不过你祁昭阳,昭阳公主但愿本郡主说甚么?”
世人窃保私语起来,统统的视野都落在上官惊鸿身上,她身姿亭亭玉立,泰然风雅,像个没事人似地站着。
“二位的美意我心领了。本郡主底子未筹算退席。”上官惊鸿嗓音清然,燕玄羽脸上没有一丝被回绝的不悦,“鸿儿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站着吧?”
未料上官惊鸿说话竟然如此直白,一点颜面也不给她留,祁昭阳也不是省油的灯,“惊鸿郡主的意义是必然能将本宫比下去了?那昭阳就先行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