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戒心太重,看来你不信赖豪情,完整的不信。”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一道浅浅的打动划过上官惊鸿心底。她感受心如死灰的内心复苏了一种叫动容的情潮。
上官惊鸿冷然提示,“怕是燕三皇子说错了吧,你第一次见我时,但是甚么也没说。当时我被二姐上官雅儿与三姐上官楚楚耍得钻裤裆,还被三姐一脚踹倒,手背也被她狠狠踩到地上。本郡主记得当时燕三皇子你也在场,一样如现在般,一把折扇,一袭白衣,脸上挂着暖和近人的笑。神采愉悦地袖手旁观,赏识着本郡主如何被人凌辱。”
“鸿儿,不管你相不信赖,”北棠傲沉稳和顺的开口,“我都要奉告你,我的内心,一向、一向都有你!”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令上官惊鸿一愣,惊奇闪过她绝美的面庞,转过身正视北棠傲,见北棠傲刚毅的俊脸漾满柔情,真正的铁汉也和顺。
燕玄羽无动于衷,上官惊鸿挑了挑眉,“这些花痴你打通的?”
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刹时,天空放气,又是艳阳高照。
“你也先去换件衣裳。”她叮咛。
上官惊鸿睁瞳未眨,瞧着祁云近在天涯的绝俊面孔,肉痛的感受仿佛更深了。
还没报完,燕玄羽打断她的话,“可花柔,鸿儿的意义是我看了你一眼,你好去死了。”
“好。”他淡淡一笑。能多与她相处一刻,都是贵重的。
两人并肩的间隔始终保持着三四十公分,不冷淡,也不密切。
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
减字浣溪沙,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如果此生能有鸿儿相伴,燕玄羽别无所求。”燕玄羽密意地谛视着上官惊鸿绝美的面庞,字字密意。手上打了个响指,乌黑的夜空俄然燃放起光辉的烟花。
一青一白二道身影并肩而行,男的一袭青衣,清雅之极,边幅是一种说不出的都雅。女的边幅美得惊世,清冷如仙。走在一起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似一对绝配的伉俪,吸引了浩繁行人的目光。
“不然呢?”
都城的夜晚行人浩繁,到处一片人声鼎沸,繁华热烈。
北棠傲刚硬的铁拳握得“咯咯”作响,额际青筋暴跳,面色乌青,“鸿儿,你不是说无情无爱么?现下算甚么!”
北棠傲还想说甚么,天俄然毫无预警地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滴打在山壁上挂着的画卷上,恍惚了画上的笔迹,风吹雨打,有些画卷乃至被风掀雨刮得毁烂。
祁云忍不住低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水珠,无关欲,无关情,只是纯真地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燕玄羽还不及抱怨,方才认出燕玄羽的女子打抱不平了,“想必这位是惊鸿郡主吧?能让堂堂天下第一公子对你说这句话的,也只要惊鸿郡主了。天下现在那个不晓得燕三皇子喜好惊鸿郡主你。郡主也别太不知好歹啦。再如何样,你也不过是一名郡主,燕三皇子但是西靖国天子的远亲血脉呢!身份比你崇高不知多少。如果燕三皇子情愿看我一眼,我真是顿时就死也甘心了。”
上官惊鸿与祁云在画舫上用了晚膳,画舫泊岸停靠,二人登陆一同往郡王府的方向走。
上官惊鸿侧首瞄了祁云一眼,他神采安静,淡逸无澜,是一惯的宁和。她却有种感受,他并不喜好人太多的处所。或者说,他已经风俗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