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摆了摆手,青龙与凤舞会心肠退下。
“父皇都说此等小事,儿臣自该称了父皇的情意。彻夜便结婚。”
青龙痴痴地盯着上官惊鸿绝美的脸庞,她的冷傲绝情,就像雪峰绽放的寒梅,斑斓得令人一靠近就会被冻伤,却又令人甘之如饴地沉迷。
她沉默不言。清冷的神情看不出在想甚么。
面前的他,还是让她感觉暖和,却又有一道没法超越的隔阂横在两人中间,谁都超越不了,谁都不肯超越。
“鸿……”他又出声,声音里多了丝无法。
她总算抬眸瞟了他一眼,不喜好俯视人的感受,启唇,“坐吧。”
“你做为朕的未婚妻,有任务陪朕夫唱妇随。”
他悄悄地看着她绝美出尘的背影。
凤舞有点呆,然后缓过神来,“您说能够便能够。”
……
皇宫,骧王祁煜疾步走入御书房殿内,见到御案桌后当真批阅奏折的天子,恭敬施礼,“儿臣给父皇存候。”
“住嘴!”老天子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中间的老寺人刘公公赶快拍着他的后背,“皇上保重龙体!”
她不忍心逼他,也不会逼问。
他沉重地点了下头。
“是么?”祁煜冰冷地笑了,“你觉得,东祁国的江山,另有多少在你手里?”
“您的婚事可如何办?您到底是嫁给安王祁云,还是北齐天子北棠傲?您有二名未婚夫,事情仿佛变成了一团乱麻。”
老天子顺过气,渐渐坐回椅上,神采敛了敛,规复严厉明锐,“圣旨一下,岂能裁撤。出尔反尔,这东祁江山只怕是管理不好。于私,朕该一诺令媛,于公,北齐天子也曾要朕裁撤圣旨,朕既已推委,更是不能忏悔,以免落北齐天子话柄。”
上官惊鸿内心升起愁闷的肝火,气不打一处来,仿佛又气得莫名其妙,“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青色的身影如风般一掠,下一瞬已经站到了上官惊鸿面前。
“你明白就好。”老天子满不在乎地说,“此等小事,你该不会让朕难堪吧?上官燕鸿只不过是嫁你为妾,你身为皇室嫡派血脉,就有任务为皇室开枝散叶,多娶个妾室有何妨?”
这回换成上官惊鸿笑了,“你以甚么态度要求本郡主跟你回北齐?”
“那是你的事。跟本郡主无关。”上官惊鸿冷然命令,“请北齐天子与骧王分开。别打搅了本郡主喝茶。”
“那就是喽。”上官惊鸿直言,“堂堂一国帝王要娶皇后,天然是名媒正娶。本郡主非北齐子民,在东祁也是有头有脸,出身高贵。不成能私行跟你做出回北齐国这类私奔的行动。这等行动不止掉价,也太委曲本郡主了。最主如果再帮手跟你回北齐,本郡主不肯意。”
“免礼吧。”老天子抬开端,放动手中的折子。
“儿臣说的是实话。为了祁云,您说儿臣是孝子。那祁云呢?十七年了,他可有叫过你一声父皇?”祁煜满脸绝望,“他连叫你一声都不屑。岂不是更该天打雷劈?儿臣为了东祁江山,劳心费心,任劳任怨,你可有看在眼里?只因为祁云走出了他封闭的天下,肯面见世人,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满心只要他,可有想过儿臣的感受!”
“有甚么不成以?”
他在她正劈面坐下,一时亦无言。
他粉饰起眼里划过的一道苦涩,淡逸地说,“北棠傲定然会找他赐婚。而他连回绝的来由都不会有,只能先将你指婚给我,不然你就非得远嫁北齐国。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如果嫁给我,我们仍然是朋友。倘若哪天,你想另嫁别人,我……不会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