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祁煜就这么看着她。
“你这小丫头。”上官惊鸿笑着说,“忘了今晚他是别人的新郎么?”
“都看看!都看看!”五夫人手指了指几口摆在大厅中的箱子,箱子里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此中另有几托盘珠宝手饰,“这些可都是骧王爷派人送来的聘礼呢,骧王府的人传话,说骧王今晚就纳我的燕鸿为妾。”
老天子摆摆手,“不消了,朕这身子,已是风烛残年,又身中寒毒多年,能再撑多久,朕也不晓得,只但愿在有生之年,能获得云儿的谅解。”
“凝妃之死,知情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你这个知情一半的人,朕还留着,也是因为当初凝妃不慎落水,你曾救过凝妃。”
“不。”祁煜点头,“洞房花烛,这四个字让本王肉痛,本王曾跟惊儿有过洞房花烛的机遇,本王却让她独守空闺不说,还害得她差点被苏盈月派的三名莽汉……本王真是该死,想至这一点,本王就恨不得给本身一耳光,再杀苏盈月一千遍。”
“没忘,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再普通不过嘛。何况骧王是皇室后辈。”
五夫人笑得刻薄,“三姐真搞笑,喜好值几个钱?我的燕鸿是嫁给骧王,骧王晓得不?骧王跺一顿脚,全部东祁都城要震上一震。提及来2、3、四姐都是沾了我燕儿的光,”夸大地又指了指上官雅儿与上官楚楚,“另有你们两个赔钱货,你们都欠了一屁股债,要不是看在我燕儿是骧王妾的份儿上,借主早就找上门了,你们还未几谢我燕儿庇护你们的大恩。”
“皇上,要不要主子为您宣太医?”刘公公满脸体贴。
“皇上,您是个好父亲,您是慈父,天底下再没有比您更巨大的父亲了。”
“主子该死!”刘公公跪地。
偶然阁里,现在上官惊鸿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她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堆帐本,正在核阅帐目。
“但愿吧。”祁煜眼里尽是果断,信誓旦旦望着远处院中那抹出尘的身影,“本王必然不会放弃的!”
老天子没有生机,悠叹了声,“朕这平生,没有做好一个丈夫,也没有做好一个父亲,天子贵为九五至尊,谁又能明白朕心中的苦?咳咳……”说着说着便咳嗽起来。
“本王放下了庄严,如果真的能换回惊儿再回到身边就好了。”
“主子明白皇上的苦。主子这条命也是托了凝妃娘娘洪福,才气活到明天。”刘公公感慨地说,“主子也更加明白,您爱凝妃的心,向来没变过。”
三夫人气不过,想顶归去,二夫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如何说五妹生的燕鸿顿时就是骧王府的人了,还是忍忍为妙,万一哪天燕鸿得宠,在骧王面前说上我们一句不是,我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偶然阁院中,丫环素儿站在上官惊鸿身边,等上官惊鸿看完最后一本帐,开口说,“蜜斯,您辛苦了,要核阅这么多帐薄。”
“皇上,您消消气……”老寺人刘公公适时奉上一杯茶。
“还说呢!”三夫人愤恚,“都是老爷您生的好女儿,也不,应当说是洛吟雪阿谁贱人生的女儿,赚大钱了,竟然这么心冷,郡王府的支出开消,她底子不管,还真是一毛不拔,郡王府真是白养上官惊鸿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