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声的指导下,秦宇不由自主地朝着宅子的深处走去。走廊两侧的房间门一扇扇地翻开又封闭,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随时筹办将他吞噬。秦宇的身材不断地颤抖着,他的呼吸短促而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惊骇作斗争。
但是,当他跑到门口时,却发明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他用力地拉门、撞门,可门却纹丝不动。秦宇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他感受本身就像一只堕入圈套的猎物,被黑暗中的可骇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间。
秦宇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试图寻觅逃生的体例。他看到房间的一侧有一扇窗户,固然很小,但这是他独一的但愿。他鼓起勇气,朝着窗户冲去。女子收回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身影刹时消逝在氛围中。
秦宇走近画像,细心打量起来。他发明画像的笔触细致而高深,色采固然有些暗淡,但仍能看出其曾经的光辉。合法他沉浸于画像的艺术代价时,他俄然感遭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下认识地转头,却甚么也没有看到,但那种被窥视的感受却愈发激烈。
夜幕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玄色绸缎,从天空中重重地坠落,将天下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在小镇的边沿,有一座陈腐而阴沉的宅子,好像一座被时候忘记的孤岛,在黑暗中披发着令人胆怯的气味。宅子四周的树木扭曲着身姿,枯枝像一只只瘦骨嶙峋的手指,指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暴风吼怒而过,吹得窗户上的破纸“哗啦哗啦”作响,仿佛是被囚禁在宅子里的灵魂在绝望地呼喊。
秦宇的喉咙像是被甚么东西哽住了,他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女子缓缓地转过甚来,她的眼神冰冷而痛恨,直直地盯着秦宇。“你为甚么要来打搅我……我等了这么久,终究有人来了……”女子的声音在秦宇的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天下,冰冷砭骨,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当他走到走廊的绝顶时,他看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烛光摇摆,映照出一个恍惚的身影。那身影坐在一架古琴前,恰是画像中的女子。女子的手指在琴弦上悄悄拨动,收回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