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处于狂暴状况的丁若宁,神采俄然变得惊骇起来。
“你既然逼我,我可就不惯着你了!”
七爷的脑袋不自发地仰了起来,氛围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他的脖子。
“好好检验一下吧,你们到底是真的为这一家人好,还是想要一时的解气。”
丁若宁越来越狂暴,本来灰白的眼睛,俄然变得一片血红。
七爷按着按着,已经有些按不住宋晓天了。
“七爷,我们不会还在幻觉内里吧?”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七爷一道符当场便射了出去,将黑影钉在了墙上。
此时宋晓天还没醒过来,我扇了他两下他还是没动静。
“她现在都还想复仇,超度她,她让我们超度吗?”
临走前,七爷在门框上又贴了一道符。
她神采越来越狰狞了起来,昂首望着七爷,就仿佛在望着仇敌。
“丁若宁不是已经收了吗,还贴这符干啥?”宋晓天问。
我感受有点不太实在。
但给刘哥报备一下,就能省去这些费事。
我说没跑,已经被七爷收了。
但丁若宁的怨念太大,她底子不惧这个指模,也不惧贴在额头上的符箓。
王国富已经死了,是被阴魂杀死的,我们在这里留下了指纹陈迹,不免要惹费事。
她真杀红眼了,现在连我们也要杀。
话音刚落,我和安宁已经看呆了。
说着,宋晓天看到七爷的眼圈黑了一个,他愣了一下,神采大变:“莫非你真亲了我……”
这的确就跟变戏法似的,那团符纸在矿泉水瓶子内里,竟然本身动来动去,它上蹿下跳的,仿佛想从这瓶子内里出来。
我和安宁忙围了过来,看得瞠目结舌。
“我去,这么屌。”
七爷收回右手,结印于胸前,气定神闲地持续念完:
“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见七爷要来亲我,然后我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把我们的东西都收了,多余的指纹措置一下。”
本来暗淡的房间里,七爷的身上呈现了一团光晕,那光晕时隐时现,仿佛幻觉普通。
只听丁若宁惨叫了一声,刹时化为一道黑影从宋晓天体内弹了出来,映在了墙面上。
七爷摇点头:“何况她手里有四条性命,去了上面,人家不会问她启事,只晓得她变成鬼以后夺走了四条性命,她就得受罚。”
七爷看了我一眼:“来来来,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一刀看你疼不疼。”
我让宋晓天开车送安宁归去,我今晚也不筹办归去了。
七爷面无神采地瞪着她,嘴里念叨:“胎卵湿化皆生灵,般般合属于冥官,我奉太上敕令,诏崔珏!”
“陈墨,你给阿谁小刘打个电话,申明一下环境,跟他报备一下,免得节外生枝,惹些不需求的费事。”
七爷从厨房找了一双筷子,夹在他中指上,硬生生给他夹醒了过来。
我要去七爷家里。
“现世现报,吃紧如律令!”
我点点头,立即取脱手机,编辑了长长一条短信,给刘哥发了畴昔。
“丁密斯,人死如灯灭,你本来有投胎的机遇,你这么杀下去,就是就义了这个机遇,你既然已经死了,生前的统统都跟你无关了,你何必呢!”
究竟胜于雄辩。
“孙阳是活着的,他如果再持续报仇,就得面对监狱之灾,这是阳间的法则。”
“你们懂甚么!你们没有经历过我们一家人的痛苦,有甚么资格来讲我们!”
一个不起眼的矿泉水瓶子,竟然就把丁若宁困在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