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火烧过的桃木棍已经过本来的黄红色变成了通体乌黑,道正嘿嘿一笑,直接用手拿起打量。
一想到这一点,老张又忍不住哼起小曲来。
“奇了怪了,这斧头但是城里张小泉铺子里最好的精铁斧子了。”
“我这里但是铁匠铺……”
“小兄弟,你这木剑我是实在无能为力了,这东西就算你跑遍全部秦州城怕是也没人能做得出来。如许罢,这件事你也不要说出去,这把剑是我十几年前做的,也算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对劲的一件东西了,本来是想藏着留给子孙后代,现在……就算是赔罪,送给你了。”
一旁看着的王慎面上神情古怪,而道正倒是如同见了鬼普通瞪大了眼睛。
王慎闻言仓猝将桃木递出,老张伸手抓过,眉头渐皱。
“咳咳,我说老王啊,你归正又不会剑法,做甚么桃木剑嘛,我就感觉这桃木棍挺合适的。你不晓得,这上等武学讲究的都是藏而不露,隐而不发。一柄锋利的剑那只是初学者才会利用的法器,而只要真正的妙手才晓得天圆处所的真谛,就如你手中的棍子一样,埋没六合大道啊!”
时不时昂首看看铁匠铺门口悬着的大匾,老张心底就有一股子傲气,他这家铁匠铺但是在秦州城开了足足三百年。自前朝大汉起他老张家就在这里开铁匠铺,厥后汉朝固然灭亡了,但不管是西胡占有了秦州城,还是南唐重新夺回秦州城,他老张家的铁匠铺都没关门过。
遍数这秦州城内,像如许饱经风雨还耸峙不倒的铺子能有几家?老张掰动手指头都能算得过来。
这一日气候格外好,春季的太阳晒在老张身上,让他这打了几十年铁练就的一身坚固身板也懒洋洋地败坏了下来。
王慎随口道:“城外砍的,那漫山遍野都是树,偶尔看到的。”
“老子还不信了!看我三昧真火!”
作为这间铁匠铺的掌柜,年逾五十的老张早就不亲身上阵,他几近每天早上都会端动手里一壶茶,悠悠坐在铺子门口的公用藤椅上晒太阳,听着铺子里传出的熟谙而又松散的金铁交击声老张嘴里不自发地就会哼起小曲,在他听来,这连缀不竭轻重不一的打铁声是这世上最美好不过的乐律了。
“太硬了,不好动手啊……”
老张搓动手无法道:“我说小兄弟,你这木头不是硬,而是实在太硬了……别说做剑了,整整三天时候,我几个门徒没日没夜弄缺了十几把铺子里最好的精铁斧子,也没法将这木头砍出个疤来……”
老张不动声色点头道:“嗯,东西放这,三天厥后取,代价不贵,我张家做事,童叟无欺。”
见王慎看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老张咬咬牙,从身后的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匣子,翻开后,内里鲜明是一把精光四射的长剑。
年青人浑厚笑笑。
道正固然是刚通的七脉,丹田气海以内才现真阳护体,但他资质极佳,短短几日就把握了这三昧真阳火,顺手一指,空中另一杆玄黄旗上就喷出一道赤金色烈焰往那桃木棍上卷去。
老张展开刚眯起的眼睛,看了眼面前这个俄然呈现的高瘦年青人,点头道:“你要做甚么剑?”
道正不信邪,又加大了力道,这黄红色的桃木树芯上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奇特,烧了这么久如何一点都不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