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痴人说梦,你当我刘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我看到大兄的神采即有高兴,又有担忧。他必然为能抓到这个大人物而欣喜,但同时又担忧此人因为不肯接管失利的究竟而挥剑自刎。正所谓“士可杀不成辱”也!
刘元不接他的话茬,说:“那张将军的被刺又当如何解释,他留在马车上的血迹可尚未干枯呢!”
项渠是项燕的嫡宗子,而项燕是楚国军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在楚国的影响力越来越举足轻重。此次楚国攻打丰邑的统帅是项渠,由此看出楚国对丰邑志在必得的决计。只是不清楚身为楚军统帅的项渠为何切身涉险,潜入丰邑执行刺杀任务。
“本来没死啊,我还觉得诈尸了,吓死我了”,人群中有人感慨道。
但是,大兄刘元却做了一个出乎料想的决定。他命令世人散去,然后押着项渠和那名剑客分开了。其他的兵丁、舍人各回各岗,只留下几个奴婢打扫疆场。他们拔掉三具尸身上的箭杆,然后安设到担架上,用白布覆盖后,又当真地打扫地上的血迹。
一只吐绶鸟在梧桐树上啼叫着,像是在呼喊朋友。我不堪其烦,捡起一颗石子掷了畴昔。树叶哗啦啦地收回抗议声,吐绶鸟遭到惊吓,拍着翅膀不欢畅地飞走了。看到它自在安闲遨游的傲岸模样,我表情更加苦闷。
刘元向身后挥了挥手,三五个兵士簇拥而上,把少将军扑倒在地,然后紧紧地捆绑起来。少将军被拖着押到了刘元面前,刘元猛地撕掉少将军的面巾,收回一声惊呼:“本来是项渠将军啊!久仰,久仰!”
俄然,我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打算。
刘元皱起眉,愤色道:“明知故问!你们做的功德!”
项渠思忖了半晌,道:“此事定有原委。如若项某所为,自当亲口承认。但项某此次前来,并非做使两国干系火上浇油的事情,而是另有重担。此处人多眼杂,恐有细作,但愿和刘君进一步说话。”
我有些懊丧,这么首要的事情竟然不让我知情。真当我是不懂事的孺子吗!
薛欧答复道:“至公子连夜鞠问犯人,然后和府中诸公商讨到现在。太夫人让我把朝食端过来,叮嘱四公子自行食用。”
我说:“薛欧,楚虏承认刺杀张将军的行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