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小兵当即举起枪,骂道:“臭押镖的,这是我们马伟东马警长,瞎了你的狗眼,信不信老子枪毙了你!”
老夫猛地一转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小子,嘴上的毛齐了了吗?你家金爷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小叫花子内心有气,一向巴不得林家早点出甚么乱子才好。林家堡必定是要出事的,师父早就对他说了,只是不晓得究竟会出甚么事,明天一起来了两伙人,看模样真的是要出大事了,本身还是远远地看热烈才好,可别溅了一身血。
“马伟东,呵呵,吃官饭的了不起了,拿着个东洋玩意儿,跑到乡间来耀武扬威,也算是胆量不小啊……”金定宇嘲笑道。
那老夫头也不回,在炉子前搓动手,“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花厅四周漏风,正中生了一个火炉,十几条男人团团围着,这群人身穿戴玄色或蓝色的皮袄,带着貂皮的帽子,有的人身上还带着兵刃,看模样是走镖的镖客或者是趟子手和脚夫。在东首的墙角处另有三个从戎打扮的官老爷,正中的那人留着两撇小黑胡,像是个当头儿的,他们每小我的身上还都背着三八大盖的步枪,气候固然冷,这几人却不到火炉前和缓一下,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些个镖师,脸上的神采严峻非常。
此时北风吼怒,雪越下越大,早有回事的通报林振豪,说前面的两拨人要打起来了。林振豪闻听清算衣服来到花厅,前脚还式微地,只听林家堡外的雪地里俄然传来一声尖啸,“人都到齐了吗!有一桩案子,得交代交代!”
这时林管家带着几个仆人抬着一口大锅走了出去,满面堆笑地说道:“几位朋友,气候冷了,老爷叮咛小的给老几位筹办了些热粥暖暖身子,几位慢用吧。”
小黑胡的从戎的闻听哈哈大笑,“满清都他娘的亡了多少年了,这姓林的竟然还摆谱,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主子吗?现在是共和了,大家划一。”
老夫挥了挥手,那马伟东也把手按在底下人的枪杆上,两边人就都把兵器收了起来,脸上仍然忿忿不平。
马伟东那里听不出这是反话,“你是甚么人,我内心清楚。金定宇的大名早就传开了,我的胆量是不大,不过上面有些案子压得紧了,不得不受命行事。你如勇敢趟林家堡这里的浑水,我这枪可不是茹素的。”
林管家这边打着圆场,屋顶的小叫花子却紧攥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口中小声嘀咕着:“打啊,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