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豪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说了声:“是!”这才站起家来,垂首对薛不凡说道:“启禀公公,刚才那句话里一共说的四大妙手倒是五小我,别离是南拳泰斗万银河,北腿王黎彼苍,一曲指的曲直公公,双娇则是两名女子,一个叫欧阳雪,一个叫欧阳冰,除了曲公公,其他的不过是后成名的长辈罢了。”
薛不凡的白眸子转了一圈,“你如何会有闺女?难不成还娶妻生女?”
果不其然,那花厅的小门正靠近马伟东的方向,他仿佛是看到了拯救的稻草一样,一把拉住林彤儿的胳膊,将她直接拽到怀里,与此同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尖刀顶在了林彤儿咽喉,用嗓子眼里的声音含混着说道:“姓林的,别乱动,不然叫这丫头抵命!”
林振豪道:“是……是主子的闺女……”
薛不凡环顾了下四周,“该来的也都来了,你晓得这些人是甚么人?”
林振豪则对彤儿痛斥道:“没端方,还不出去!”
林振豪转头看了一眼马伟东,俄然二目垂泪,哽咽道:“有这二十几年的安稳日子,真是宿世修来的福,也是老佛爷和薛公公眷顾,叫我多活了这几十年,主子何德何能敢受此大恩?我等下就杀了他,为公公出气!”
薛不凡摆了摆手,摆脱开来,用袖子随便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老弊端了,杂家恐怕来日无多,任你武功再高,权势再大,终究也难逃一死。”
薛不凡却冷冷地说道:“仇敌就在面前,你这小家还要来何用?她又是你甚么人?”
薛不凡抬起干枯的手,指着马伟东说道:“这小我是姓孙的副官,最为可爱。从东陵一起追杀杂家,要不是被一户不相干的相救,几近就死在他的枪下。你接受皇恩几十载,才气隐姓埋名在这里偏安,现在江山已碎,你还留着你的小家吗?”
薛不凡舒展眉头,半天没有言语,俄然咳嗽了两声,仿佛是听到曲公公在这四大妙手里,内心发堵,竟然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林振豪从速上前扶住,“薛公公……”
薛不凡话没说完,却被一个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林彤儿手提着一根藤条跑到花厅来,她扎着两条小辫子,已经换了身红色的局绸夹袄,白狐绒的衣领捧着她鲜嫩的红面庞,乌黑的练功裤配上软底的红色绣花小鞋,既显得活泼敬爱又叫人感觉有几分威武之气。
“小叫花子,死哪去了!”
这是甚么时候?分分钟就有人血溅当场,林彤儿这时出去不是添乱吗?从她记事以来,爹爹还从没对她发过甚么脾气,在林家堡她更是天不怕地也不怕,被怒斥了两句不但没有退出,反而径直走了出去,“哼,就不!我要找小叫花算账呢,四周都找不到,他必定躲在这里了。”
薛不凡摇点头,“哎,杂家恨这个天下变得太快……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他们那些洋鬼子的玩意儿,就连号称独步天下的轻功,也追不上那姓孙的火车,不然……”
薛不凡沉吟了半晌,“姓曲的在那里?”
林振豪含泪道:“不妙手刃姓孙的?”
小叫花子则悄悄叫苦,这小妮子也太没眼力,花厅里剑拔弩张她却一丝发觉也没有,你这个时候找我做甚么,莫非又想欺负人?我在这里挨打也挨了一个多月,过了明天老子可就不平侍了,归正要不利的不是我,恐怕是你林家大蜜斯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