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先生的小屋里,正上演着一场关于生长、开释与重生的无声剧目。
但是,忍着忍者,他再也没法按捺住悠长以来积存在胸口的感情大水。泪水从不受节制地从眼眶中涌出,他像个被天下忘记的孩子,无助而又豁然地,“哇”地一声,肆无顾忌地哭了出来。
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缓缓地将本身温热的胳膊搭在了大哥那坚固而刻薄的肩膀上,那一刻,统统的坚固与脆弱,都在这无声的打仗中悄悄通报。
我虽是个没文明的村妇,但眼不瞎心不盲,识人辨事的才气比你强百倍。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悄悄地坐在古朴的灶台前,身影显得格外佝偻,仿佛光阴的重担全数压在了她那肥胖的身躯上。
气愤与无法交叉在心头,高先生终是忍无可忍,他猛地摆脱了母亲那双充满老茧却仍然暖和的手,眼眶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却带着无尽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