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仿佛对她这一问仿佛有些惊奇,反问道:“你倒来问我这些‘阴兵’是甚么人,你不是早已和他们打过好几次交道了么?”
回想起来,庄浩明和江望才两人提到这四句话的时候,都是将“阴兵舞“放到了最后,而之前曲宝书对本身的那番解释,倒是江湖上的以讹传讹了。根据言思道现在的解释,当日庄浩明和江望才之间的对话,实在早就已经肯定了军饷被劫的本源,便是鄱阳湖的这些“阴兵”在作怪。
那言思道倒是不觉得然,持续说道:“但是那头大鼋既是这鄱阳湖里的湖神,又岂能甘心死于盗匪之手?要晓得那富盗匪的巨舰船队,本是布阵在鄱阳湖西面,就在大鼋死去的当晚,一夜之间鄱阳湖上竟然刮起了百年可贵一遇的东南风,尽数吹向富盗匪的巨舰船队。先人常常提及此事,皆说这是那鄱阳湖湖神的灵魂返来复仇,这才有了前面青田先见效仿昔日诸周公瑾之举,借东南风起之际,一把烈火烧尽了富盗匪的统统船只舰队……”
谢贻香不由回想起当日那潮音洞的前掌门人曲宝书,也曾对本身解释过这四句话,却和此时言思道的这个说法不太分歧,不过都曾提到了天子下旨修建“老爷庙”的事。谢贻香将两种说法相互映证,当即问道:“那照你这般说来,浑沌兽却又做何解释?”
谢贻香谛听之下,不由说道:“这有甚么辨别?不就是将‘浑沌兽’和‘阴兵舞’二者互换了位置。”
言思道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老鼋救驾,本已是假造之事,人间以讹传讹,更是死力夸大其事。须知这故事本已荒诞至极,却有有功德者对此坚信不疑,乃至还加以考据,说这江西境内本来并无鼋类,根据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怪物形貌,该当乃是上古神兽‘浑沌’,又被称之为帝江,以是才会识人辨物,做出救驾之举。因而厥后便有了将老鼋窜改成‘浑沌’的说法,称之为‘浑沌兽’。”
谢贻香无时无刻不在思考鄱阳湖这连续串不解之谜,却始终没有太大收成。现在听完言思道这番言语,顿时想起那吴镇长曾说过,要本身随他去一趟“阳间”,以此看来,这所谓的“阳间”,天然就是指这股奥秘权势的居住之地了。而他们的居处,却为何要被称为“阳间”?
谢贻香再也按耐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这些贩子传言马脚百出,当真是大话连篇,亏你还说得一本端庄。试问两军苦战于鄱阳湖上,恰是你死我活的关头时候,战事甚是惨烈,那富盗……那逆贼哪有工夫去锻造甚么大铁球?”她的神采更加丢脸,又诘责道:“此番已是你第三次突入我的梦境当中,莫非却只是为了要报告这么一番大话?言思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谢贻香被言思道这句话说得呆立半晌,暗自念叨道:“老爷……老鼋……”随即她又有些踌躇地问道:“天子当真曾有旨意,说要修建这么一个老爷庙?”
当时本身随庄浩明前去龙跃岛的御笔峰内,那洞庭湖湖主江望才一口咬定说朝廷的军饷是在鄱阳湖境内丢失,当时庄浩明曾喃喃念叨:“鄱阳湖,老爷庙,浑沌兽,阴兵舞……莫非是……”江望才立即打断他的话,接口说道:“既然庄兄晓得关于鄱阳湖的事,小弟也不必多费唇舌。此事既然连累上了那鄱阳湖中的神祗,固然大师都是靠湖为生,但我洞庭湖也不便再插手其间了,还请庄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