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句句紧逼,沉声说道:“‘她’便是你,你便是‘她’,而真正的你,实在倒是我。因为那是在你的梦中,实在也是在我的梦中。”
谢贻香惊骇交集高低,直吓得浑身颤栗,颤声说道:“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言思道察言观色,立时看破了谢贻香的设法,当即笑道:“信与不信,在你;说与不说,则在我了。也不怕奉告你,你一向在追随的那批失窃的军饷,恰是被鄱阳湖里的这些‘阴兵’所借去。你如果有本领,尽管去问他们讨要便是。至于我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你如果还想找回那批军饷,也只能以此赌上一把了。”
“至于这些‘阴兵’为何要脱手救下天子,当中的玄机,便是阿谁故事里富盗匪的一句话:‘全部江南都是我的,我才是这鄱阳湖上独一的王!又怎容得下一头孽畜来和我难堪?’既然那富盗匪容不下这些‘阴兵’在鄱阳湖上称霸,一样的事理,这些‘阴兵’又怎能容得下富盗匪?所谓仇敌的仇敌,便是本身的盟友,为了能让富盗匪败北,他们天然便要脱手互助于穷……互助于那位没钱的主了。”
“而这具死而复活的尸身,在十一年以后,终究又回到了鄱阳湖!”
言思道缓缓吐出一口浓烟,在他身前的烟雾也随之变得更加苍茫。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三蜜斯莫非还不明白,这故事虽是假的,却毕竟是按照究竟所夸大改编,当中的很多关头之处,毕竟还是做不了假。昔日天子曾在鄱阳湖一役中遇险,这是究竟,但底子便没有甚么老鼋,这人间也更没有甚么‘浑沌兽’。独一的解释便是,当时在鄱阳湖中救下天子的,便是这些鄱阳湖里的‘阴兵’了,这才是所谓的‘鄱阳湖,老爷庙,浑沌兽,阴兵舞’。”
言思道将那一张光溜溜的脸靠近谢贻香,声音跟着他那颤抖的喉结收回,说道:“我是人是鬼,在这鄱阳湖畔的迷局里,实在一点也不首要。首要的是,你可还记得那姚家古宅的阁楼底层,供奉的清楚是一十二灵位?但是阁楼上的屋子里却只要十一具尸身。也就是说那些尸身当中,实在还少了一个具尸身――一具死而复活的尸身。”
听了言思道这话,谢贻香顿时暗骂本身胡涂。眼下除了包含吴镇长在内的那些奥秘黑袍人,这鄱阳湖一带另有甚么权势能被称之为“阴兵”?但是她转念一想,内心始终感觉有些不当,还是对言思道的话语存疑。要晓得昔日在紫金山的太元观中,这言思道清楚也是仰仗着这么一番说辞,便叫本身将那希夷真人当作了撕脸魔,继而断念塌地助言思道一臂之力。
言思道点头笑道:“我本阳间过客,阳间之事如何晓得?传闻十一年前,天子曾派出一批妙手前来鄱阳湖,便是要摸清那些‘阴兵’的秘闻,从而找寻天子想要晓得的阿谁奥妙。至于厥后产生了甚么事,那装模作样修建的老爷庙又因何故而停止,这统统的谜团,只怕都已跟着那姚家古宅当中的十一具尸身,永悠长埋于地下了。”
言思道当即说道:“不错,你所见到的阿谁‘她’,实在底子便是你本身。那些无脸怪物之以是感到惊骇,便是因为你是外来之人,蓦地突入了他们当中,这才引发了他们的惊骇。”
这不恰是姚家古宅的阁楼上,那群无脸怪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