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擎辉当即行了个军礼,还未答话,那彪形将军已哈哈大笑道:“我便是陶浩,久仰小谢将军的威名,敢问令尊大人可还安好?哈哈,昔日那狮子山一役,末将曾与大将军并肩杀敌,有幸亲眼目睹过大将军的风采,那但是末将这辈子最是出色的一战。”
看来这承天府的雄师缺粮倒是真相了,看眼下这般形貌,只怕离断粮之际已是迫在眉睫,如果朝廷再不设法挽救,说不准立时便要掀起一场叛变。这一思考间,谢擎辉已然快步走到了虎帐的主帐以外,立即便有军士小跑入账替他通报,不过半晌工夫,一阵短促的脚步声踏出营帐,冲出来一个身穿甲胄的彪形将军,也不戴头盔,扬声问道:“定海营的小谢将军是哪位?”
他自昨夜从那言思道手中得了那张龙跃岛设防图,当即弃船水遁,潜游洞庭湖到北面的君山一带登岸。所幸他水性极好,一起上皆是依托内力比起,由洞庭湖水下穿行,倒也未被郑令媛派来追杀阻截的洞庭湖门下发明。待到登陆后,谢擎辉又从夜行的商队行伍中夺了两匹骏马,沿途换马疾走,这才气夜行百里,到达这驻扎于承天府地界的虎帐。
只听谢擎辉深吸了一口气,又大声喝道:“当此危急存亡之际,还请陶将军明断!”
他这么说,天然是要和本身套近乎了。谢擎辉当即又行了个江湖上长辈之礼,这才缓缓说道:“末将谢擎辉有礼,承蒙陶将军顾虑,家父统统安好。”说到这里,他话锋当即一转,沉声说道:“但是家父他白叟家若亲目睹到陶将军的这支驻军,恐怕便很难持续‘安好’下去,乃至是要五内俱焚了。”
谢擎辉进到营中,放眼略一打量,立即便已认出了其间虎帐的布局,当下也不需求那军士带路,径直迈开大步,往那主将地点的营帐方向走去。但见沿途的一众军士或坐或立,零零散星地围在做饭的灶旁,相互间也不如何扳谈,个个脸上都有些神采不定,出现一丝莫名的躁动,仿佛极是不安。谢擎辉不由留意着那些军士身前的灶锅,但见锅里沸腾的汤水中,本来竟是手指是非的小鱼和不着名的草根。
那陶将军不由微微一愣,要晓得似谢擎辉这般军职在身的将领,越境前来拜访,当中定有深意。现在一听谢擎辉这话,他立即心知这位小谢将军的来意毫不简朴,赶紧笑道:“小谢将军不辞千里,既然是有告急军情要来奉告末将,还请入帐详谈,以免泄漏了军秘密事。”谢擎辉却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必了。自古事无不成对人言,为将者自当与士卒同甘共苦、磨难与共,似眼下这般景象,不管是如何告急的军情,也无需向在场的各位同僚坦白。”
谢擎辉却不睬会他,反而回身面向围过来的军士们,嘴里扬声说道:“我有一言,请诸军静听。本来运送往承天府的那批军饷,便是在这湖广境内被歹人所劫。而这湖广境内,除了阿谁恶贯充斥的江望才,试问谁另有这个胆量?谁另有这份本领?现在我军粮草固然已尽,但是只要再往西面百里之地,便是那江望才的老巢洞庭湖,其间的龙跃岛贼窝里,不但粮草充沛,更有金银亿万,乃至另有本来属于我们、却被江望才抢走的军饷。诸位同僚,现在我们眼下的绝境,便是被那江望才所逼迫,大师何不同心合力,就此攻陷那江望才的龙跃岛,继而光复全部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