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虽说的有些隐晦,但谢擎辉倒也听了出他的言下之意,本来这言思道是想与本身珠胎暗结,同谋一番大事了。当下他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却见那“牛头”牛问飞手里拎着一人大步而来,将那人重重地丢在谢擎辉面前,说道:“还请将军明示,该当如何措置此人?”
谢擎辉不由一笑,悠然说道:“你家先生未免也太藐视鄙人了,莫非没了那张图,我便不记清那龙跃岛的一草一木了?”说着,他抬眼瞻仰天空,但见空中的黑云愈发压抑,又说道:“现在敌方的安插我们已然了如指掌,而承天府的这一万多驻军,也已领受在手,却始终还少了一个契机……有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知你家先生,是否也考虑到这一点,要为我谢擎辉请来一场东风了。”
那牛问飞和吴盛熙听到谢擎辉的这番话,都是一头雾水,不明其意。忽听一声春雷乍响,继而四下淅淅沥沥地响起滴水之声,倒是六合间终究酝酿出了一场瓢泼大雨,将头顶积存的黑云尽数化作雨水,滂湃而下。
谢擎辉固然早已猜到一二,但是现在听吴盛熙亲口说出,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奇,本来从本身来到湖广的那一刻,竟然便已落入了那言思道的算计当中。要晓得昨日洞庭湖拜山的一起上,本身还用心装傻充愣,却不料那言思道也是在装模作样。如此看来,此人的心智之高、心机之深,恐怕现当代上已不做第二人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