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遥口中所说的这笔旧账,谢贻香倒是晓得一二。当年这江海帮权势太大,乃至威慑到朝廷的漕运安危,庄浩明便受命宴请当时的帮主,也就是李惟遥的父亲,并且在席间将他擒下入狱,终究判了个凌迟正法。若非有这么一段恩仇,江海帮的现在的帮主,只怕也轮不到这位子承父业的李惟遥。
眼看这帮人磨拳檫掌,跃跃欲试,谢贻香目光扫视世人,俄然间心念一动,当即扬声说道:“江海帮李惟遥李帮主,你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伴跟着她这话出口,在场合有的人同时一惊,就连刑捕房这边庄浩明、程憾天和贾梦潮三人也是一愣。要知伸谢贻香说的这个李惟遥,乃是江海帮的帮主,部下的权势极大,统御着全部中原武林统统以水为生的帮派。江湖上有句话描述得最是贴切:“武林中但凡是有水的处所,便有江海帮的‘逐浪旗’飘荡。”
想不到庄浩明竟然还和这江海帮的帮主结下过梁子,那些前来寻仇之人惊奇之余,又模糊生出欣喜。只听人群中一人不由嘲笑道:“想不到李大帮主竟然也收到了神火令,当真是……”他话刚一出口,立即便有几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民气知讲错,仓猝低头缩进了人群。
却见李惟遥俄然伸手一抖,本来拿在手中的那顶斗笠顿时碎裂开来,瞬息间到处都是飞舞的竹屑;有几片触碰到世人手里的火把,便噼噼啪啪的燃烧开来。李惟遥已狠狠地盯向庄浩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照足了江湖端方,但是明日庄总捕头如果没能定时赴约,那便休怪我江海帮的数万帮众无礼了。”
说着,也不见那李惟遥双腿曲折发力,身形已是一晃落地。他一向走到庄浩明身前几丈开外,这才停下脚步,又缓缓说道:“本日李某路经湖广,刚好听到了神火令传来的动静,因而便仓猝赶路,接扳连死了三匹骏马,这才来得及和总捕头大人见上一面。庄总捕头,当年刑捕房与我爹之间的那笔旧账,你我彻夜便在此地做个了断,你看如何?”
但是刑捕房一行人却将此话听了个清楚,本来彻夜之事公然是那神火教在暗中搞鬼。谢贻香年青尚轻,倒也罢了,庄浩明却心中雪亮:十多年前那神火教权势极大,乃是江湖中当之无愧的龙头老迈,那人方才所说的“神火令”,便是神火教纵横四海的信物,此令一出,便能代表全部神火教。不料现在这神火教虽已淹没于江湖,销声匿迹,那神火令的余威仍在,敌手竟然传入迷火令,告诉这些人前来截杀本身。
李惟遥略一沉吟,反问道:“这位女人方才所言,是否能代表庄总捕头?”谢贻香不由望了一眼庄浩明,见他向本身点了点头,当即说道:“天然能够,我便是刑捕房的谢贻香。”
只听谢贻香持续说道:“彻夜这般局面,也只要李帮主方可率领群豪,把握全局了,以是还望你做个主。试问李大帮主的身份如此显赫,帮中的弟子遍及全部中原,天然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怨在暗中摸黑围殴,从而让全部江海帮高低蒙羞。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