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听到这八个字,不由双眉一扬。他深知此人一言九鼎,只如果说出来的话,便再无收回的余地,顿时大急。当下言思道赶紧搬出实话,用极快的速率说道:“竞月兄且听我一言,方东凤其人深不成测,如果所料不差,那神出鬼没的流金尊者亦是他的部下。此番你如果执意不肯互助于我,眼下这湖广境内另有那个能胜得过他们?那样的话,不但此战的胜负难料,只怕连我也要命丧于这岳阳城中。”
顿了一顿,他又正色说道:“我如果所料不差,那号称‘东方有一凤,一鸣洞庭春’的方东凤,实在也是神火教的人。而那流金尊者,不过是他的虎伥虎伥罢了。章老太爷此番与我同去,恰好能够与他们劈面对证,从而替章二公子伸冤雪耻。”
先竞月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君子以道义盟,小人以好处盟。现在你们同谋一气,攻取龙跃岛只是为了本身得失,谈不上道义二字。”他顿了一顿,当即情意已决,又斩钉截铁地说道:“其间之事,我不参与。”
言思道面色一凛,不料先竞月的话竟是这般开门见山,还用上了本身常说的“是也不是”这四个字反过来诘责本身,当即说道:“你是兵,江望才是贼。不管如何,现在我与你同舟共济、合力平贼,这内里涓滴没有违背道义之处。”
这句话固然说得小声,但在言思道耳入耳来,竟仿佛是好天轰隆普通的清脆。本来先竞月和本身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倒是因为他武功尽失?言思道深知先竞月向来不打诳语,他既然说本身已是废人,那便决计不会有假。不料本身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先竞月昨夜受的伤竟然如此严峻,连一身工夫也化为乌有,言思道大惊之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脱口说道:“你……你大可放心,待到其间事了,哪怕是寻尽天底下统统的奇珍秘方,我也必然能想到体例,治好你的伤。”
先竞月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软,随即觉悟道:“此人能言善辩,本身如果持续听他说下去,不免不会摆荡。”当下他再不睬会言思道,径直向酒楼外走去。
先竞月见他这副焦心的神采,眉宇间竟不似作伪,反倒安抚他说道:“无妨。”说着,他又傲然一笑,说道:“莫要健忘,你还欠我一刀,他日我必将前来找你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