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案发的第二天,庄浩明便获得了所谓的线报动静,说那刺杀朝廷命官的“蔷薇刺”藏身于湖广境内的苗区,立即便带领世人西行,沿路上绝口不提方才丧失的军饷一案。莫非庄浩明真如谢封轩所料,此行便是他逃离都城的借口,目标恰是要投奔洞庭湖的江望才?
谢贻香沉默凝睇着庄浩明,心中却也大为冲突。她本来就不肯意义疑这个从藐视着本身长大的叔叔,但是就在军饷失落后第二天,庄浩明便带领刑捕房精锐西行至湖广,又死力坦白此行的真正目标,这统统未免也过分于偶合。方才她见庄浩明要让本身先行回京,情急之下,这才忍不住将本身的猜忌说了出来。
程撼天见两人闹僵,正要出口劝止,一旁的贾梦潮已冷冷说道:“三蜜斯这一问,也恰是我想问的。姓贾的这条性命虽不值钱,但好歹也要晓得是卖给了谁。”
谢贻香成心偶然地今后退开两步,和庄浩明隔开了数步间隔,这才说道:“叔叔莫怪,本来我不想在现在提起这件事,但是……”
程撼天忍不住说道:“大人,将在外军令尚且有所不受,又何况是这些江湖中的商定?”他见本身一行人身份透露,也就不再坦白,直接称庄浩明为“大人”了。中间贾梦潮也不冷不热地劝道:“我们此行是要缉拿‘蔷薇刺’,这是朝廷的旨意。如果为了这么一个商定,只怕要耽搁了大事。”
程撼天、贾梦潮和谢贻香三人听了他这番话,都已明白那所谓的缉拿‘蔷薇刺’归案决计不会是此行的真正目标了。至于此行的真正目标,庄浩明却不肯暴露涓滴口风,一时候也分不清他的真伪。
谢贻香想到这里,每一件事仿佛都化作了一根乱麻,在心中打结缠绕,将她的一颗心紧紧地捆绑起来。恍忽中,她的脑海里又模糊闪现出一尊暗红色的将军铜像。
她顿了一顿,又沉声说道:“现在军饷已失,两千万两白银尽数落入江望才手中。如果我是那江望才安插在朝中的眼线,事发以后,必然会仓猝分开都城,去和那洞庭湖和江望才聚会分赃。庄大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