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戴七又向那白衣少年喝问道:“莫非你是哑巴?”伴跟着戴七的话音落处,那白衣少年关于回过甚来,顿时令世人面前一亮。
一时候,即便曲直宝书、海一粟等这等绝世妙手,乃至包含鲁三通在内,仿佛都被这一股奇特的氛围所染,微微有些恍忽起来。就算是将“超尘脱俗,遗世独立”这一句赞叹用在面前这个白衣少年身上,只怕也略微显得有些不敷。
只听火线的戴七更是哈哈大笑,调侃道:“小娃儿思念的是哪家妹子?看你这般姣美的模样,想必那妹子也不会太差……嗯,你如果开口求老子几句,你老子我或答应以例外帮你个忙,替你把那妹子给偷出来,成全了你们这一对相思鸳鸯。”话音落处,世人又是一阵大笑。
那吴镇长和金捕头明显为戴七所制,当下那里敢违背于他,只得凑上去看那白衣少年的面庞。两人打量一番,那金捕头当即说道:“我不认得他,这少年不是我赤龙镇上的人。”话刚说完,身边的吴镇长便收回一声闷哼,嚷嚷着说道:“我也不熟谙……说不熟谙,便是真的不熟谙。你即便杀了我们两个,我们也没体例熟谙他。”想来倒是戴七怕这二人嘴里不尽不实,在暗中对他们脱手施刑。
只可惜六合尚且有不全,人间又哪会存在完人?少年这如此完美的一张脸上,在那两只大大的眼睛里,一对瞳孔却闪现出灰白之色,出现黯哑的微光。就连谢贻香身边的曲宝书也忍不住感喟一声,自顾自地嘀咕道:“这少年的形貌,当真可谓是三分漂亮、三分淡泊、三分冷傲,另有一分不成一世的狂傲。穷酸自认风骚半生,孰料本日却被这个少年给比下去了,只可惜他这一双眼睛……莫非他是天生的瞎子?不对,眼下这个少年清楚正死死盯着那戴老七,眼睛天然是看得见的,只怕是他双眼得了甚么隐疾,又或者是天生的缺憾,以是瞳孔才会是这般灰白之色。”
此时戴七虽已走上前去,前面一行人离那湖畔的圆石却还稀有十步间隔。谢贻香用本身那“穷千里”的神通远远看去,但见这个少年的一袭白衣之下,皮肤也甚是白净,少有赤色,仿佛长年不见天日普通;其肌肤如玉如雪,似凝似冰,即便是身为女子的谢贻香,一见之下,也不由有些相形见绌。再看他的脸上鼻挺唇薄,秀眉微蹙,五官无一不是生得恰到好处,固然模糊带着些女子般的灵秀,但似这般组合在一起,却又莫名地披收回一股男人豪气,不会让人误觉得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斑斓女子。
眼看吴镇长和金捕头凑到了本身面前,那白衣少年仍然不加理睬,一旁的戴七顿时肝火冲天,却又无处宣泄,当下顺手便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重重扇在那吴镇长脸上;待到他扇完吴镇长的耳光,随即便回过甚来,向鲁三通等人摇了点头。
过了半晌,世人才听火线的戴七大声喝问道:“哪家的小娃儿,在这里干啥子?”
只听前面的戴七收回一阵粗哑的笑声,随即大声说道:“本来你不是哑巴,倒是个白痴。”顿了一顿,他又弥补说道:“你这小娃儿,若不是白痴,怎会单独一人坐在这里,对着湖水发楞?”
听闻戴七这一开口,世人不由举目向前望去。但见脚下的荒漠之路,不知何时已经穿出群山,全部视眼也随之变得一片开阔起来,将一湖浩大之水尽收眼底,恰是那闻名天下的鄱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