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与他同来的寻仇之人,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目睹庄浩明在湖面上踩着水,一副落水狗的模样,固然不甘心就这么将他放过,但是就连江海帮帮主李惟遥也不敢获咎这洞庭湖的江望才,世人思考之下,也只好一并随船拜别。约莫半柱香的工夫,这洞庭湖上又规复了一片安静,只剩下杨楼主的那艘虎头巨舰还停在两人身前。
庄浩明见势不妙,也飞身跃上船头,挥出他那两条被湖水泡得湿透的长袖,别离缠住了谢、杨两人的兵器,内力催发之下,谢贻香和杨自辽只觉手中一热,刀剑随即分了开来。
庄浩明还想说些甚么,一旁的谢贻香再也按捺不住了。本身和庄浩明好歹是由朝廷钦点的官员,此次一踏入湖广境内,便到处受人凌辱,还就前后丧失了三名同袍,当真是岂有此理。此时目睹庄浩明低声下气地向这个杨楼主摇尾乞怜,谢贻香顿时肝火冲天。她蓦地跃出水面,用手中的乱离在巨舰的船舷上一撑一弹,便翻身跃上了三丈高的巨舰船头。
他这番话说得就连身边的谢贻香也模糊感觉有些作呕,那杨楼主杨自辽只是淡淡地一笑,仍然反问道:“那又如何?”
他所说的‘龙跃岛’,便是江望才的大本营地点了,乃是洞庭湖北面的一个岛屿,就在岳阳城以西二十里的洞庭湖中。却见杨自辽屈指腾空一弹,气劲所至,庄浩明那张湿漉漉的银票便立即落下,掉回了湖中。他冷冷说道:“我家江爷公事繁忙,如果每个慕名而来的人都要请我行个便利,那还了得?庄兄现在的要求,请恕我没法从命。”
庄浩明不等他说完,已从怀中摸出一张被水泡得湿透的银票,抬手抛向船头的杨自辽,嘴里陪笑道:“鄙人有紧急之事要和江爷商讨,事关严峻,还请杨楼主行个便利,先送我们到那‘龙跃岛’上,再等待江爷的回话。”
杨自辽冷哼一声,方才他和谢贻香过了一招,心知这丫头是个劲敌,再看庄浩明暴露的这一手内力,更是远胜于本身,一时倒也不敢发作。当下他抬手止停止下那些绿衣男人,说道:“我洞庭湖向来不与朝廷中人打交道,庄兄若真想见求见江爷,那便只要遵循江湖端方,来我龙跃岛行拜山之礼。”
那李惟遥听得这一番话,心中早已慌乱作了一团,嘴上更是再不敢多言。
谢贻香听两人谈起这洞庭湖的拜山之礼,仿佛有些特异之处,不然庄浩明也不会暴露如此惊骇的神情,但一时候也不好多问。那杨自辽却立即打断了庄浩明的话,沉声喝道:“本日言尽于此,两位请自便。”
听闻他说出这句话来,不但那杨自辽吃了一惊,就连谢贻香也是神采大变。
她这话一出,船上的统统人神采都是一变,庄浩明心知不妙,当下猛一咬牙,沉声笑道:“贻香,你还当不当我是刑捕房的总捕头,还当不当我是你的长辈?”
他这句话无疑是下了逐客令,庄浩明见船面上这些绿衣男人个个脸带喜色,同时踏上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本身,看来竟然是要本身跳回湖里去。谢贻香神采一沉,握紧手中的乱离恨恨说道:“莫非杨楼主觉得凭我们这两人,当真夺不下你这艘船了?”
庄浩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踌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鄙人想劈面拜见江爷,不知杨楼主可否代为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