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白衣少年方才被戴七气得通红一片的神采,已逐步被一股不成一世的傲岸所替代,持续大声说道:“试问此等支手补天、逆转乾坤之贤人,又怎能不令民气神驰之?只恨我早生了百余年,无缘与这位贤人劈面较量,这才只能临湖长叹,做此等胡想之举。”
话音落处,世人皆尽茫然,随之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公然被这白衣少年的一句话给“吓坏”了。那白衣少年见世人这般反应,当即嘲笑一声,干脆在湖畔的圆石上站起家来,伸手指向那一片浩大无垠的鄱阳湖,大声说道:“百年以后,天下烽烟复兴,王朝将倾。就在天子无能、群臣束手之际,却有一人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调集起乱如热锅之蚂蚁的军民,仰仗一帮乌合之众,在这鄱阳湖上与仇敌千军万马的精锐相抗。不太短短三日工夫,便叫敌军雨零散散、灰飞烟灭,继而挽社稷于毁灭,救百姓于水火。”
却不料那白衣少年听到这两个名字,脸上顿时暴露一丝不屑的神采,冷冷哼了一声。曲宝书微微一怔,随即展演笑道:“如此看来,莫非倒是穷酸猜错了?倘若小兄弟现在思念的不是这两人,在昔日鄱阳湖一役中成名的豪杰还能有谁?若说是大将军谢封轩,又或者是当明天子,这两人现在清楚还健在于世,又那里谈得上‘祭奠’二字?”
世人听到这番话语,都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接踵浅笑着摇了点头。须知孔孟二圣乃是中原千古治学之鼻祖,两宋的程朱更是在孔孟的根本上发扬光大,将其学说趋于完美,继而推行于世,皆是名留青史的圣贤。若说在后代当中,竟然还能有人能够比肩这四位圣贤,那的确是胡言乱语、无稽之谈了。
这一番话说得谢贻香半响没能回过神来,再看身边世人,也一样是怅惘的神采。那曲宝书手中动摇的折扇,不知何时已停顿下来,脸上却仍旧强笑道:“既是百年后之人,小兄弟却又是从何得知?”
说话之间,鲁三通一行人也已走到湖畔,颠末那白衣少年的身边。听得这少年一番言语,曲宝书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将折扇自后颈处取下,轻摇着笑道:“本来如此,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倒也是个脾气中人。要晓得昔日鄱阳湖上的那场大战,的确可谓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其间确然是豪杰辈出,令先民气旷神怡。却不知这位小兄弟现在临湖祭奠之人,但是昔日的‘再世诸葛’青田先生?又或者是‘不死前锋’毕无宗毕大将军?”
那海一粟最爱批评天下豪杰,目睹这白衣少年俊美得如同玉雕普通,本来还要筹算问他师承来源,现在听到这一番傲慢之言,也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可惜,可惜,似这般姣美的少年,本来倒是个疯子。”至于软轿上的鲁三公例淡淡说道:“我等另有要事在身,不必节外生枝。这位小兄弟既然在此临湖祭奠,我等也不敢叨扰,就此别过。”
曲宝书不由小声嘀咕道:“牛鼻子,我看这个小孩的脑筋多数有些题目。”那海一粟略一点头,也不答话,世人当即起家前行,持续沿着鄱阳湖畔往北面而去。
说到这里,曲宝书不由心念一动,摸索着问道:“难不成小兄弟临湖怀想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