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方才只是细细咀嚼江望才和方东凤两人这一番言语,并不插嘴说话,现在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暗想道:“公然不出我的所料,这洞庭湖当真是好深的一湖水,当中鱼龙稠浊、派系林立,到现在已可谓是四分五裂。而眼下这个挂名智囊的方东凤,确然便是神火教之人,看他的行事做派,只怕还是那流金尊者和路呈豪等人的领袖。而他嘴里所说的“公孙教主”,天然便是神火教当今的教主,江湖名流榜上排名第二的公孙莫鸣了。以是看他这一副姿势,倒不像是江望才的洞庭湖部下,更像是代表着神火教一方的权势在和江望才的合作。”
倘若当真如此,最令人奇特的倒是江望才清楚早已晓得这方东凤的身份来源,却还是将他留在了本身身边,想来多数是筹算借那神火教的权势相互操纵。想明白了这一点,言思道不由悄悄叹了口气,心道:“明知饿虎食人,还偏要与虎谋皮。江望才此举虽有大将之风,只怕倒是要引‘火’烧身。”
言思道当下夸大地“哦”了一声,嘿嘿笑道:“我想要的彩头倒也未几。那便如同江兄与凤老先生之间商定,倘若这场投壶是我幸运取胜,那这洞庭湖湖主的位置,而后便要由我来坐。”
江望才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先生乃是当世奇才,本日能有中间前来其间,见证江某与凤兄的这场投壶,当真是蓬荜生辉,江某已是感激不尽。又岂敢再要先生下注?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那正中席位上的方东凤仍然双眼紧闭,冷冷说道:“蠢货,赌注天然是你的性命。难不成你觉得本身另有命分开此地?”
话音落处,那方东凤蓦地展开双眼,目光直射言思道。江望才仿佛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先生远来是客,江某作为仆人家,天然不成怠慢。敢问先生想博得甚么彩头?只如果我洞庭湖统统之物,江某自当押下。”他这话说得虽是诚心,但目光当平清楚流暴露一丝不信的神采,明显是底子不以为这个言思道有机遇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