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听江望才几次夸大了好几次这个“本日将要产生之事”,却不知究竟是何事,心中大惑不解。而那方东凤听到江望才这一问,蓦地展开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恰是如此。”
言思道踌躇半晌,终究还是放下木筷,又扑灭了一锅烟丝,只待两人持续把话说完。
但见方东凤的木筷还是取直线飞出,径直插入江望才面前的茶壶当中。
只见伴跟着江望才的最后一句话音落下,那根抛起的木筷已从半空当中落下,“哐当”一声,精确无误地落进了方东凤席位前的茶壶中。与此同时,正中席位上的方东凤伸手、举筷、投掷三个行动一气呵成,不等江望才和言思道回过神来,也投出了本身的第二支木筷。
要晓得江望才之地点在投掷之时向方东凤说话,自有他的目标。他深知这方东凤不通技艺,方才之以是能像本身普通,隔着两丈开外的间隔将木筷投进本身面前的茶壶中,正如他亲口所言,乃是用上了那“天露神恩心法”的外相工夫。而这“天路神恩心法”本就是纯精力一道的秘书,最忌讳的便是三心二意、心有旁骛,如果本身能以话语让方东凤分神,那他的这门神通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方东凤慢吞吞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沉吟了半响,终究缓缓说道:“鄱阳湖的‘朋友们’脱手,天然神不知鬼不觉,让那本来沿长江水运军饷的船队,在江州改道南行,趁着夜色转入了鄱阳湖中。而世人不知此中的玄机,皆认定这批军饷是进了我湖广境内才被劫走,将锋芒分歧指向尊上的洞庭湖。如此一来,待到天子大怒,朝廷兵取湖广,洞庭湖高低必然不敌,那么尊上再如何割舍不下龙跃岛上的运营,也只能走出眼下这一步。这便是老朽的全部运营。”
方东凤这简简朴单的一句话,清楚是说江望才方才自问自答做出的假定,便已是精确的答案。江望才当即眉头深锁,淡淡地问道:“哦?既然江某所料不差,那么敢问凤兄,本日将要产生之事,当真只是你提早预感到了罢了?又或者本日将要产生之事,底子倒是由你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