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参将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常大人的心眼未免也太多了一些,莫非官凭文书还会有假?是不是‘大漠暴风’,我们军中男儿一眼便能分得清楚。并且萨将军身上还带有恒王的身份文书,也亲身查抄过那具无头尸,证明那的确是恒王的尸身。”
当下谢贻香忍不住开口打断毕长啸的报告,说道:“兄长,既然你并未见过恒王的面,全程都是由府里的管家欢迎,那也便是说,独一能肯定恒王身份的,便只要那位‘福管家’了?想必这位福管家必然是熟谙恒王的,不然仅凭对方报出的身份,在案发以后,他又怎敢必定对方必然便是恒王?另有兄长方才话语中提到的、和此番恒王同来的侍卫,不知这个侍卫眼下又身在那边?”
听到这话,谢贻香不由有些惊诧,如此关头的一个侍卫,眼下竟然已经分开了毕府,当真是奇特得紧。假定阿谁侍卫当真便是大名鼎鼎的“大漠暴风”萨礼合,但他既然是恒王的人,如果此番前来毕府本就是恒王在故布疑阵,那么这位萨将军当然会听恒王的话,共同着演了如许一出戏。只可惜这位萨将军早已分开了一个多月,谢贻香的猜想一时也无从考据了。
他这话大要上是在劝毕长啸,实在倒是要说给谢贻香听,奉告她如果想证明死者不是恒王,毕竟还是要寻到证据。却不料那毕长啸却听得勃然大怒,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脱不了怀疑?我和恒王是多么友情,毕家的人连同在坐的来宾,又怎会对恒王无礼?你是朝廷派来卖力此案的官员,该当查明本相、缉拿凶手、还我明净!眼下你拿不住证据,便说我们脱不了怀疑,那是你本身的无能!”
说着,他又望了望身边的宋参将,持续说道:“至于恒王的这位贴身侍卫,谢三蜜斯则是问到点子上了。提及来这个侍卫可不是浅显人,仿佛另有些来头,在军中极有声望。很多人坚信那具无头尸便是恒王的尸身,便是因为这个侍卫的证词,乃至连下官和宋参将之间的分歧,实在也源自于此。宋参将,还是由你来替谢三蜜斯解释比较安妥。”
听到这话,一时候就连常大人也没了言语。实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常大人和谢贻香是普通心机,清楚是想帮毕家化解掉这场无妄之灾,谁知这位毕府仆人不但不承情,并且还要狗咬吕洞宾,当真令人是哭笑不得。
谢贻香不由微微一凛,要说此案的关头,实在便是恒王的身份;而恒王身份的关头,照这般看来,实在便是这位萨将军了。难怪这宋参将固然也心向毕府,却和常大人定见相悖,认定那具无头尸便是恒王,本来倒是和恒王同来的阿谁侍卫,乃是军中驰名的“大漠暴风”萨礼合,以是宋参将才会对他的证词坚信不疑。当下她赶紧禁问道:“不知这位萨将军现在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