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老者的声音,恰是那位一向未曾露面的大芮曾祖父,本来他竟是藏身在了祭坛下家属世人的人群内里,不但瞒过了谢贻香“穷卡里”的神通,就连青竹白叟、闻天听这一干妙手也给他瞒过了。
祭坛下的大芮曾祖父当即不屑地一笑,伸手将手里的吴镇长丢在地上,淡淡地笑道:“你觉得我说的是他?当真荒诞得紧!此人身为家里的外亲,身上却塞满了湖神祭坛里的珍宝,一起上更是偷偷摸摸,清楚是想潜入天梯溜出阳间。却不幸被我在半路上撞到,这才顺手抓了过来。”
但是眼下在这鄱阳湖畔的“阳间”山谷当中,言思道竟然会在这位大芮曾祖父“道法佛光”的神通压抑下,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当真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老话。可见这人间的统统,本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只见祭坛上的大芮曾祖父还是盯紧言思道,俄然将左手的大袖一挥,中间跪着的鲁三通当即滚倒在地,略一挣扎,便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只听大芮曾祖父不屑地说道:“祝神咒智术?不过是些陋劣工夫,兀自丢人现眼。任三,你别看这家伙已经跪地请降,只怕倒是另有所图。”
那青竹白叟冷哼一声,已哈腰从本身的残尸中摸出旱烟杆,扑灭了深吸起来,嘴里冷冷说道:“以中间的本领,却也一样没能留下他们……又何需求来怪我?”
只可惜他此番赶上的,倒是大芮曾祖父这门能够破解天下统统摄心术的“道法佛光”。正如大芮曾祖父所言,比拟起来,鲁三通的“祝神咒智术”当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瞬息间便被对方勘破,从而将他轻而易举地击倒在地。
话音落处,只见这大芮曾祖父两只眼睛里的金光俄然大盛,目光如同利剑普通直刺而出;所到之处,竟是盯向了祭坛上最前面的言思道。
谢贻香这才觉悟过来,鲁三通的“祝神咒智术”那夜本身清楚领教过,也是一门利诱民气的神通。听到大芮曾祖父的这番话,鲁三通的跪地告饶难不成竟是别有用心,想要趁对方松弛之时,以这“祝神咒智术”乘机使坏?
照此猜测,难怪自从这大芮曾祖父俄然开口、传来他的说话声后,阿谁口齿聪明、巧舌如簧的言思道,便今后再不发一言。倒是这一明一暗的两人,实在早已在公开理争锋相对、互斗神通了。而再看言思道的这般模样,清楚是不敌这位大芮曾祖父的“道法佛光”,以是才会被对方的神通完整压抑,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再看祭坛下这个身形瘦长的大芮曾祖父,手平清楚还拎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定睛一看,倒是大伙的老熟人――那位赤龙镇的县丞吴玉荣吴镇长。
独一分歧的是,这个瘦长老者那一双眼睛内里,清楚微微泛出金色的光芒,在人群中显得极其刺眼,也不知是他修炼了甚么异术。只听这瘦长老者淡淡地说道:“若非有我一向盯死了此人,即便再有十个任三,只怕也化解不了我们阳间的此番劫数。”
在这当头,谢贻香却有些恍忽,脑海里竟然闪现起了旧事。回想起当年在金陵城外的紫金山上,这言思道扮作巡街公差的模样和本身同硬闯太元观,继而仅凭一张利嘴,便骂得那道法通神的希夷真人当场口喷鲜血、身受重伤,那是多么的绝世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