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心中微微一痛,不由想起了身亡的程撼天、贾梦潮和薛之殇三人。但是转念之间,他这一丝哀痛之情又被大胜后的高兴所压了下去。目睹快走到岸边,庄浩明便扬声对四周的绿衣男人说道:“立即替我筹办一条大船,送我们离岛回到岳阳城。我便在这里等着船来,每等上一炷香的时候,便撕下他一块肉。”他嘴里说着,右手蓦地探出,径直把江望才右边的耳朵给拉扯了下来,血淋淋地扔在地上。
说着,她突伸出左手,紧扣住了那江望才的肩头,竟是要将这江望才从庄浩明手中夺过来。
庄浩明大喝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你真他妈的是条豪杰!”说着又是一脚踹出,重重地踹在了那杨自辽胸口。只听一阵骨骼碎裂之声,杨自辽的身子跟着他这一脚今后飞出,背心重重地撞在山壁上面,连鼻孔里也呛出了鲜血。
本来庄浩明信誓旦旦地说要缉拿江望才归案,实在倒是这洞庭湖中、龙跃岛上的一场内哄罢了。看眼下的情势,这个江望才的左膀右臂、“虎行天下”郑令媛,多数便是此次兵变的主事之人了。
此时庄浩明已拉起江望才,双双从那平台上跳了下来。只见庄浩明满脸都是张狂的神采,大摇大摆地走在空位之上,向那出口处的洞窟而去。谢贻香赶紧抢到庄浩明身边,和他一左一右将江望才护在当中。目睹四周的绿衣男人有的虎视眈眈,有的挤眉弄眼,谢贻香嘲笑之余,又模糊生出一股讨厌之情来。
想通了这一点,谢贻香终究明白为何父亲谢封轩会对庄浩明产生思疑,这庄浩明公然和洞庭湖的反贼有所勾搭,却觉得是和江望才有所勾搭,同谋盗取了那批军饷。谁知庄浩明勾搭的匪类,竟是江望才的左膀右臂“虎啸风生”郑令媛,其目标则是要共同对于江望才。
谢贻香见他固然有些失态,神识还算复苏,便又缓缓说道:“两千万两军饷被劫,事关两万军士的安危,也干系着全部湖广的安危。朝廷却只顾策画得失,竟然想出这么一个别例来停歇朝中的纷争,倒是置天下的安危于不顾,当真是好笑之极。”
谢贻香不由又扫视了四周一圈,目睹在场的几百个绿衣男人中,倒有近半数的人脸带浅笑,心胸鬼胎,可见这郑令媛此番的叛变筹办得倒是极其充分。
他这一行动天然震慑全场,那江望才毕竟穴道被点,固然疼痛,却也叫不出声。抢先而来的郑令媛立即暴露一副惊骇的神采,大声叫道:“休得伤害我家江爷,速速去给他们备船。”四周立即便有十多名绿衣男人挤出人群,向那湖边奔行而去。
庄浩明听她俄然发话,当下也不假思考,大笑道:“想我庄或人是多么人物?戋戋一个江望才罢了,我向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要晓得此次西行之前,我便早已成竹在胸,晓得此事必成。之以是带上你们几个同业,也不过是想要你们借此沾点光,归去也好升官发财,谁晓得……”
当下庄浩明和谢贻香押着江望才,眼看就要进到阿谁出入御笔峰的洞窟,却有十多小我通过那洞窟,从内里冲了出去。那抢先的一人绿衣短须,确是庄、谢二人所识得的,乃是昨日在洞庭湖上打过照面的“三豺”之一“裁云剑”杨自辽。
那江望才满脸喜色,却苦于哑穴被封,一张利嘴一条巧舌嘴竟是发不出声音来。平台下人的郑令媛赶紧叫道:“江爷现在在这庄浩明手中,众位兄弟切莫轻举妄动。”在场的绿衣男人听到他这话,再看看眼下的局势,都不由逐步温馨下来,一筹莫展地望向平台上的庄浩明和江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