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这个洞窟,天然便是青竹白叟一行人的落脚之处了,内里十有八九便是青竹白叟想要本身去见的那小我。谢贻香虽已猜到,仍然开口问道:“前辈,这洞内里有甚么?”
谢贻香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定下神来讲道:“莫非……莫非这两位便是……”青竹白叟沉声说道:“你猜得不错……是她们……纵横一世的丁绮腾和丁绮云,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命丧在了这个山洞当中……怪不得方才闻声你的讽刺,她们竟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本来……本来她们已经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要晓得这鄱阳湖地处长江之南,从九江县一起延绵下来,湖面却在这火龙山一带蓦地变窄,恰是传闻中经常产生沉船变乱的地点之地。朝阳下,谢贻香跟在那青竹白叟的身后,手搭凉棚往西面望去,模糊可见鄱阳湖对岸的青山郁郁葱葱,再看脚下这一片寸草不生的赤红山石,真不知为何仅仅只是一水之隔,两岸却有这般天壤之别。
话音落处,谢贻香但觉面前一花,青竹白叟的身影便已消逝不见,天然是窜入了那黑漆漆山洞当中。她深知以这位天下第一妙手的本领,若洞中有甚么埋伏是连青竹白叟也对付不过来的,那么本身即便强行突入也是于事无补,底子帮不上甚么忙,以是干脆便在洞外等待。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才听得青竹白叟的声音自山洞深处传来,倒是号召本身出来。谢贻香便谨慎翼翼地走上前去,摸索着往那山洞深处走去。
青竹白叟嘿嘿一笑,说道:“你可曾听你爹提起过‘腾云驾雾,登峰造极’这八个字?”不等谢贻香作答,他本身已抢着答复道:“这八个字说的是十年多前江湖中大有来头的四小我,此中‘腾云驾雾’指的是纵横漠北的两位姐妹,‘登峰造极’则是一对师承东洋的男人……”
当下谢贻香缓缓退开两步,右手已悄悄搭上了乱离的刀柄,嘴里说道:“我谢贻香既然敢说,那便敢认。如果有人以为我说得不对,大可出来见教长辈几招。”
谢贻香仓猝向前望去,但见火线的山崖前,两块背景而立的巨石当中,模糊暴露一条半人高的裂缝来,其间是黑黝黝的一片,深不见底,明显是个山洞;而青竹白叟那颤颤巍巍的身躯,现在便站在这山洞中间,正号召本身畴昔。
不料这个山洞倒是极深,谢贻香在极暗的亮光中行进了数十步,垂垂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再走上十来步,那股血腥味已然愈发稠密。她不由地内心一凛,伸手就去摸怀中的火折子,却听青竹白叟的声音就在本身火线不远处响起,说道:“有太多看不见的危急,便是埋没在暗中当中,别燃烧……不然很轻易成为仇敌的靶子。”
再看那山崖上面那碧绿的鄱阳湖水,谢贻香不由思路起伏,感慨万千,本身这一番当真可谓是“刚别洞庭湖,又见鄱阳水”了,看来比来是和这天下间的湖水打上了交道。回想起那已故的江海帮帮主李惟遥临死前说的,甚么天下之水血腥多时,便是从那洞庭湖中掀起序幕,继而让乱世重现,一时不由有些怅惘。
她正思考间,只听青竹白叟那气喘吁吁的声音畴前面传来,说道:“终究到了,当真累坏了我了……丫头,你说我们选的这个落脚之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