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军士脸上一红,下认识地向谢封轩躬身参拜起来,嘴里说道:“部属拜见大将军。”听他这么一喊,那禁军步队里顿时又有近百个军士齐声喊道:“部属拜见大将军!”
秋月之夜,皇城之前,那五千禁军已齐聚于广场,手持火把碎步上前,放眼望去,如同一片火海顺风伸展而来。最难能宝贵的是,这支五千人的步队,竟没有一人说出一句废话,收回一丝杂音,行进之间,只闻“沙沙沙”的纤细声,如虫鸣,如蛇行。
谢封轩嘲笑道:“韩锋,那夜我饶你不死,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率众造反。看来你此人不但不要脸,连命都不筹算要了。”
却见谢封轩哈哈大笑起来,鼓掌赞道:“说得好!久闻韩统领能言善辩,仅凭一张嘴便可挑得天下大乱,公然名不虚传。现在听你一席话,连谢或人也要将你引为知己了。”韩锋微微一笑,恩威并施地说道:“倒叫大将军见笑,小弟一片诚意可昭日月,还是那夜我们对你的承诺,请大将军三思,切莫一时义气用事,到头来还祸及家人。”
谢封轩冷冷瞥了那名军士一眼,淡淡地说道:“丁狗子,想不到这么多年畴昔,你仍然还是个冲锋陷阵的小兵。”
被他念到名字那些军士心中皆是一震,情不自禁地退开几步,接着就有上百人摆荡。躁动中,那五千禁军竟然全数今后挪,退出了近一丈之地。谢封轩借机大喝道:“亏你们当了这么多年兵,可曾想过为甚么直到本日,你们仍然是受人摆布的小兵?”顿了一顿,他一字一句地喝道:“因为你们不动脑筋。你们可晓得这是在造反,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谢封轩俄然“呸”了一声,冷冷说道:“你说的的确很有事理,但是你忘了一点。要我谢封轩助你们夺得天下,哼,究竟是助你韩锋呢,还是助太元观的阿谁老怪物,又或者是你们背后的甚么人?******都是些甚么猪狗东西,就凭你们,也配让我谢或人昂首称臣?”
谢封轩放声大笑道:“骂你几句便是过分了?好,谢或人彻夜便当着统统军士的面,三招以内,斩杀你这个不知忠义之徒!”
这韩锋本是两军交兵的说客出身,是以辩才极好,此番侃侃道来,更是轻车熟路。只听他持续说道:“没错,彻夜我们此举,就是要造反了。不过提及来倒是要多谢那昏君,现在离都城比来的一支军马,也是两千里外的恒王,根本来不及回京,等他赶返来时,这金陵城早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试问大将军你孤身一人,又何必要与我这数千禁军为敌?只怕过了今晚,要被连累九族的是你谢封轩!”
他这一声大喝运上了真力,话音一出,深夜里反响不断,胜似惊雷炸裂,那五千禁军手中的火把几近同时变得一暗;抢先而行的十几名禁军只觉脑中一沉,重心顿失,竟然跌倒在地上。一时候,众禁军被他的阵容所震,不由地越行越慢,竟然在皇城之前五十步外停下了脚步。每个军士的脸上都是惊骇之色,有些惊骇地凝睇着谢封轩,仍然没有一人收回涓滴声响。
谢封轩大笑道:“凡事名不正则言不顺,你倒是直言不讳,承认本身是在造反。更何况螳螂以后必有黄雀,你既然晓得恒王那三万铁骑就在四周,竟然还敢起兵反叛,当真是笨拙得紧。莫非你在都城这么些年,还没传闻过恒王?即使天子健在,他也是不甘孤单。似你们这帮跳梁小丑,即便真能谋朝篡位,恒王必定会名正言顺地兵指都城,以规复我朝正统为由,掀起烽烟烽火。到当时,你们又能有几天安稳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