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旺嫂在一旁摸了摸地上的青石,忍不住问道:“秀姐,这墓道但是由青石砌成,极是坚固。只怕你们这金铁飞菱一定能凭一掷之力插进劈面的石壁上。”
只听海一粟说道:“那日在赤龙镇衙门里……大师都曾指导过女施主几招,老道倒是无甚可说,对此一向耿耿于怀……以是现在少不了要做些赔偿……”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猛咳了几声,尽力将这本册子交到谢贻香手中,才持续说道:“说来这本‘水镜宝鉴录’,倒也不是甚么了不起的武学秘笈,并且甚是难学,非有缘之人不成学会……就连老道本身,也没肯花工夫去学……但是这门工夫共同女施主自创的‘融香决’,或许却能大放异彩……”
更何况劈面石壁上的两扇石门现在只是微微伸开,在中间暴露的尺许宽的裂缝,只能勉强容得一人通行,如果要让世人都能顺利进入石门以后,则必必要发力将那石门推开。固然不知那石门究竟有多沉,如果能仰仗一跃之势一举推开,倒也罢了;就怕那两扇石门过分沉重,没法以轻功将它腾空鞭策,届时那发挥轻功之人身在半空,无从借力,那便有些伤害了。
就在墨残空带领墨家弟子繁忙的同时,其他世人便在这墓道当中稍作安息。那曲宝书也将背上的海一粟悄悄放下,却见海一粟的气色竟是越来越差,方才还是紫金色的面庞,现在已变得一片死灰,竟是伤势越来越重了。当下曲宝书和青竹白叟都前后向海一粟体内度了些真气,固然结果不大,但海一粟获得两人真气互助,倒是终究展开了眼睛。
本来以曲宝书、青竹白叟以及鲁三通等人的工夫,要跃过面前这个三丈多宽的地洞倒也不是难事,就算是谢贻香将她那“落霞孤鹜”的身法发挥到至极,也能借力于两侧的石壁腾挪畴昔,但鲁三通和墨残空两人的其他部下便一定做获得了。
墨残空微微皱眉,显是对这个地洞有些莫名的担忧,过了半响,才淡淡地说道:“既然先生有令,些许小事,倒还难不倒妾身。有劳诸位稍候半晌,我们也来搭建一座绳桥便是。”
说到这里,曲宝书略一思考,已明白了海一粟的意义,又弥补说道:“固然这门工夫对于平常习武之人没有太粗心义,因为即便能将别人的工夫偷学成普通模样,到头来也不过是和对方打平局,难道吃力不奉迎?但是对小女人你来讲,如果能学会这门工夫,便能轻而易举地偷学到别人的工夫,再通过你自创的‘融香决’融会到一起,想来倒是出色得紧。”
那海一粟却摇了点头,吃力地说道:“今后……今后只怕便没机遇了……”说着,他已伸手入怀,慢吞吞地摸出一本残旧的册子来。谢贻香见这本册子极其古旧,淡黄色的封面上以浓墨写着“水镜宝鉴录”五个字,也不知是本甚么书;但是看页数倒是极薄,估计最多不过十几二十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