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东凤的聪明,天然早已考虑得透辟,言思道本日意在探秘,他天然早已晓得这一点。但是思前思后,此人本日前来,清楚已绝无一丝生还的机遇,以是方东凤才会与他扳谈甚欢,从而这些秘闻尽数吐出。眼下两边既然话已说尽,洞庭湖上封印破去后的剧变也已靠近序幕,也是时候该结束其间之事了。
言思道是多么夺目之人?一旦明白了此中的关头,脑海飞转的顷刻间,已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摸索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当即沉声说道:“历代堪言论穴者,早已对金陵城的王气耗尽笔墨,至于所谓的风水之言,孰真孰假倒也无谓去求证。倒是金陵一处南北长、东西窄,成正南北向之势;南北三百里千米,东西百五十里,四周群山环抱、首尾相连,兼有北面长江之通途,说到底,所谓的王气最旺一说,倒是指金陵城‘水陆并举,四通八达;环山绕水,易守难攻’这十六个字了。”
言思道的脸上却看不出涓滴的惊骇,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安闲闭上双眼,嘴里自言自语般地念叨:“我若不是非常之人,又怎会以性命做出非常之举?本日尔等如果当真取了我的性命,银河永驻,江山不寂,待我重生之日,方东凤,另有你背后的神火教,天然会赔偿于我……”
方东凤惊诧半响,本身刚指出长江在金陵改道而行的关头地点,面前这个年青人便已洞若观火,将本身的心中的设法看得一清二楚。他当即定了定神,说道:“自古儒、释、道三者皆不成信,唯有墨家诚不欺人。此事古有墨家前辈的睿智,今有墨家先人的传播,天然不会有错,更何况这个传闻就算只是个无稽之谈,但是……”
言思道也不听他多言,已然接过话头说道:“但是天子前些年已正式将金陵城定为都城,与北京开封齐名为南京,其目标天然是要他的子孙万代长治久安、世代在金陵为王。逢此局面,你神火教既然有介入江山之意,当然要奋力将这洞庭湖上的封印破去。因为这所谓的洞庭湖封印,必将影响长江的流向,从而突破金陵的王气。嘿嘿,哪怕这一行动对金陵的格式底子就没有涓滴影响,却也能够涨己之志、灭人之威,起码能够讨个好彩头,是也不是?”
想到这里,方东凤忍不住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固然老朽有些舍不得动手,却又是不得不为。只恨中间本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士,何必要做以身当剑、血溅五步之举?”
言思道面无神采地一笑,淡淡说道:“因而凤老先生在得知洞庭湖的传说以后,便认定之以是能有现在的金陵宝地,便是因为湖泛博地下的暗潮被龙跃岛堵塞起来,继而使长江改道,冲刷出的这么一片风景,是也不是?凤老先生觉得一旦解开了这洞庭湖上的封印,重新疏浚地底的暗潮,便能再次影响到空中上江河的流势,从而窜改长江的流势,摧毁金陵城的格式,也便是灭了它的王气,好让你神火教他日的大业事半功倍,是也不是?”
自本朝一统天下,定都金陵以来,这金陵城又被赐名为眼下的“应天府”,直到数年前天子下诏将北京开封府设为留都,立应天府为都城南京,这才逐步有了将金陵唤做南京一说。
方东凤嘲笑道:“不错,现在中间虽已尽数晓得,但是却又能如何?俗话说朝闻道,夕可死矣,既然中间已经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当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