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局面演变成这般模样,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心知本日这场“太湖讲武”已然失控? 完整沦为了胜者为王之局。玄武飞花门若要依原定打算夺下盟主之位? 又或者是神火教也好、峨眉剑派也罢,非得技压群雄不成,直到在场的上万人里再无一人敢了局应战为止。对此独一值得光荣的? 便是先竞月已安然返来? 接下来玄武飞花门是否能顺利出任盟主? 继而以朝廷的名义掌控全部江湖? 便只能将成败尽数压在这个“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的身上了。
此时场中的朱若愚清楚面庞蕉萃,一张脸惨白得不见涓滴赤色,可想而知是因持续腹泻形成的虚脱。世人畏敬之心一去,顿时七嘴八舌地讽刺起来。玄武飞花门这边不等为首的叶定功表态,前面世人已纷繁笑道:“刚才峨眉剑派前后两次对阵神火教,谁知先是不战自溃,接着派中第一妙手戴七又败亡于公孙莫鸣之手,可谓一败涂地,现在却还要厚着脸皮出来争夺盟主之位,羞也不羞?”那大孚灵鹫寺的善因方丈也扬声说道:“阿弥陀佛,且容老衲说句公道话。正所谓没有端方不成周遭,本日这场比武夺帅既已立下端方,还请朱掌门自重……”
场中得朱若鄙意对方答非所问,倒也不再胡乱测度。目睹芮宫主席地而坐、竖琴在前,不由心中暗道:“这女子如此架式,想必如同她方才以琴音对抗公孙莫鸣的拳劲,是要以琴音中包含的内力来与我较量。哼!以她这般年纪,即便当真服食过甚么奇珍奇果,乃至功力大进,也一定是我敌手,更别说抵挡定海剑的神威!倒是她这床双面古琴甚是古怪,不知藏有甚么短长的构造,需得谨慎在乎才是。”
世人仓猝循名誉去,竟是蓬莱天宫新任的芮宫主,此时已在一众女子的拥簇下行出凉棚,于面纱后轻启朱唇、开口扣问。算来世人本日还是第一次闻声这位奥秘莫测的芮宫主开口说话,不料声音竟然如此好听,清楚是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少女。再看她一袭淡紫色宫装里婀娜的身姿,不免想入非非,好些人更是当场痴迷,一时竟无人作答。
当下朱若愚不再废话,手中定海剑隔空遥指劈面的芮宫主,四下凌厉的寒意顿时大盛,直冻得在场世人如同针砭骨髓。只听他扬声说道:“朱或人不欺女流之辈,由芮宫主先行出招!”
待到朱若愚了局叫阵,扬言要夺武林盟主之位? 并且点名要与先竞月再战,玄武飞花门世人不由心道:“先副批示使刚与那甚么东洋剑圣大战一场,必然耗损很多,再加上他从东山一起赶回,免不得身心怠倦,又岂能立即再战‘武林第一神兵’定海剑?何况即便能够克服朱若愚,紧接着另有一个修为通神的公孙莫鸣以逸待劳,又当如何应对?”谢贻香也深知此理,恐怕师兄逞一时血愤恚然了局,仓猝按住他的手,表示静观其变。再看西面异域武林的神火教世人,此时仍然围在凉棚里照看宁萃的伤势,并未理睬场中朱若愚的号令,就连言思道也未曾接话,天然是想坐山观虎斗,任由玄武飞花门和峨眉剑派先行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