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思道只是吞吐着旱烟,笑着反问道:“不错,有点意义。除此以外,你还晓得了甚么?”
那言思道仿佛毫不在乎,只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那边,任凭劈面的谢贻香长篇大论。待到谢贻香的声音终究停了下来,他这才开口笑道:“谢三蜜斯,你还到底还想不想替朝廷找回那批失窃的军饷?”
她越说越是活力,当下忍不住踏上一步,指着言思道持续说道:“除此以外,另有那洞庭湖的江望才。那江望才固然也算不得是甚么豪杰,倒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条豪杰,一心只想为湖广百姓做善事、谋福祉,却不料也是你在暗中作怪,鼓励群雄围攻龙跃岛,将他当作了朝廷军饷被劫的替死鬼,到最后身故岳阳,就连尸身也被我二哥运送回都城斩首示众。你这般挖空心机地算计于他,也不知从中又捞取了多少好处。难不成你生来便是要损人利己、唯恐天下稳定之辈?你此人到底另有没有知己?”
说着,言思道已装填好一锅旱烟,当即揭开手中那盏灯笼,在灯笼里的火焰大将烟草扑灭。然后他将手中的灯笼丢到一旁,自顾自吞吐着烟雾说道:“再说了,当夜你之以是能在金陵的东安门一战成名,要不是有我之前连续串的布局和安排,仓促之间,你又那里想获得调用寻街公差来守城的这个点子?以是三蜜斯切莫冤枉了我,要晓得至始至终,我一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言思道仿佛早推测谢贻香会有此一说,不由“哦”了一声,反问道:“是谁奉告你宁萃便是撕脸魔的?”谢贻香当即嘲笑道:“北平神捕商不弃颠末数月的追随,早已猜测出那所谓的‘撕脸魔’实在是个女子,并且乃是以一种涂着油彩的兵刃插入被害者嘴里,从而将他们的脸颊震列开来。你却在刑捕房的停尸间里说甚么以手入口取内丹,当真是胡说八道,只恨我一时鬼迷心窍,这才信了你的大话……”
听闻言思道开门见山地问出这句话来,谢贻香顿时一愣,模糊间竟然有些恍忽起来。回想起当年的本身,也是被此人一句“你到底还要不要抓撕脸魔”所打动,继而心甘甘心肠被这言思道操纵。想不到一样的两小我,在分歧的时候、分歧的处所,竟然又重现出了当年那一幕,谢贻香不由地从心底收回一声感喟,暗道:“看来庄叔叔生前说得一点也不差。要想挑动天下大乱,单凭此人的一张利嘴便已充足。”
自从当年那撕脸魔一案以太元观希夷真人的伏法而落下帷幕,以后谢贻香便再也没见过这个言思道,曾经有好长一段时候,谢贻香乃至还将重新缉捕言思道归案一事视为己任,为此昂扬勤习,苦练武功。谁知眼下在这赤龙镇衙门的后堂中再次相逢,一时候百般思路、万种情怀,谢贻香欣喜参半之下,竟不知该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