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又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我本不肯来。想我李惟遥身为江海帮帮主,座下弟子遍及大江南北,就算我本日不来,只怕谢三蜜斯也是束手无策……”
至于那洞庭湖沿岸的那些营寨哨站,早已被朝廷的雄师尽数攻破,行进之间,可谓是步步皆凶恶。若非仰仗曾无息亲身打算的这条暗道,眼下他们这一行人决计不成能似这般平安然安地退回沅江。
却见李惟遥蓦地收掌,身形一晃,便让谢贻香劈出的乱离插入了本身的胸膛。谢贻香仓猝抽回短刀,鲜血便从他的胸腔里狂喷了出来。
谢贻香呆呆地望着李惟遥的尸身,过了好久好久,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转向庄浩明的宅兆,将断裂的木牌扶起,悄悄靠在坟堆上面,然后沉声说道:“朝廷的两千万两白银无端丢失,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现在叔叔既然已经有力再查,那便由我替你去查。”
一向以来,这位江海帮帮主始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所行之事可谓是凶险卑鄙,哪料获得他本日应约前来,竟然是要一心求死?
他这一招当中,暗含着江海帮那“江河倒灌”的内劲,掌力未到,“啪”的一声,掌风已将庄浩明坟前的木牌墓碑扫作了两段。谢贻香惊怒之下,乱离随心而起,化出一道绯红之光,要去拦下李惟遥的这一招。
曾无息大惊之下,脱口喝问道:“你……你是当日前来拜山的萧先生?你如何会在此地?”
他昂首瞻仰着天空,喃喃说道:“就比如庄浩明,他又何尝想做一只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到头来孤苦伶仃,还要整天如履薄冰,连最根基的妻小家人都不敢苛求?他之以是会落到这个了局,只要一个原因,那便是他是刑捕房的总捕头,并且还是一个失职的总捕头。若换做是我坐在庄浩明的位置上,一定便能比他做得好,乃至还会结下比他更多的仇家。以是平心而论,庄浩明白然是个好官,也算是条豪杰。”
那“无才无德”曾无息当头抢先,从山洞中大步踏了出来,面前顿时变得一片光亮。
那老者嘿嘿一笑,待到世人的声音略微平和下去,这才淡淡地反问道:“内里传言说老夫身故,因而你们便信赖了?”这话说得世人又是一愣,顿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