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劈面的吴镇长方才轮作两次遁藏,现在恰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目睹漫天刀影逼近,仓促间只得往前奋力冲出,冒险从谢贻香身畔让开。但听“嗤嗤”几声轻响,吴镇长身上湿哒哒的衣衫顿时被乱离划破好几道口儿,有两道划痕中还模糊见了血。
那海一粟的声音当即笑道:“‘狼籍分袂,竞月贻香’,谢家三蜜斯的名头早已声动四海,又何必老道徒作批评?更何况将门虎女,天然不是等闲之辈。老道久闻谢大将军的刀法英勇勇敢,以一套无招无式的‘空山鸣涧’纵横疆场无敌手,不知这位女施主如此精美的刀法,莫非便是其父之风?”
听到这两个声音,谢贻香顿时眉飞色舞,欣喜交集地叫道:“曲前辈?戴前辈?你们……”要晓得当日曾听青竹白叟提及,戴七和曲宝书两人连同天涯天涯阁的海一粟道长,清楚一并被卷入了那团迷雾当中,以后便再也没有呈现过,即便是青竹白叟,也认定他们定然凶多吉少。不料在此紧急关头,这两人竟然一齐现身,呈现在了这赤龙镇的衙门里。
公然,只听曲宝书的声音已接口说道:“你这牛鼻子可不要胡乱批评,以此滋长少年人的高傲之风。要晓得全部武林中值得被你批评之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一旦经你夸奖,身价当即暴涨百倍。眼下这个小女人竟然能获得你如此之高的批评,嘿嘿,那她从今今后岂不是要名动四海了?”
谢贻香说完这话,也便不再客气,手中乱离左一劈,右一劈,顿时化作两道迅捷的华光,直取劈面吴镇长的双肩,倒是将“乱刀”中的一招“以紫乱朱”一分为二,化作一左一右不异的两招别离劈出,再不拘泥于招式本身的套路。有道是“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谢贻香此招刚一使出,便听内里公堂上同时传来好几个声音,一齐喝采道:“好刀法!”
想明白了这统统,当下谢贻香一挥手中乱离,便扬声对那吴镇长说道:“既然如此,长辈恭敬不如从命。吴镇长,你我再来拆上几招。”
如此一来,吴镇长再也不敢小觑面前这个小女人,赶紧发挥开浑身解数,和谢贻香的乱离周旋起来,同时乘机反击。不过半晌工夫,两人便已拆了十多招,可谓平分秋色,不相伯仲。只听内里的公堂上俄然响起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腔调极是荏弱,缓缓说道:“这位女施主的刀法,公然有她的独到之处。不但不拘泥于招式本身的套路,乃至还能因时而动,将招式以最为合适的体例,及时发挥出来,可谓是活学活用之典范了。”
本来现在身在内里公堂中的人,竟不止戴七和曲宝书两人,听这一阵喝采声,仿佛有五六人之多!谢贻香惊奇之际,劈面的吴镇长跟着乱离的来势也是一左一右闪解缆形,前后避开谢贻香劈来的两刀,谢贻香手中不断,当即顺着这两招“已紫乱朱”的去势转了个圈,脚下踏上一步,使出了半招“乱琼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