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宅邸内,树叶沙沙作响,工致地掩住不竭回荡在院落内的拳脚声。
“传闻,刚过了四岁生辰。”
“不,不。”管家摆摆手,忽而一笑,神采中浮上一丝慈爱,“是给小公子刻得。侯爷的孙子们小人都陪着他们寻一处府内别人不晓得的处所刻了,长一岁就来刻一道。”他乐呵呵地说着,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甚么似的,皱起眉头,“公公,侯爷他们此次随陛下去汤泉宫如何这么久啊,这府里冷冷僻清的,总没人……”
“只花了四天安插出来,你也是有些本领。”太孙赞成一笑,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看来花在你和你那些奇门异道部下身上的钱,没有白搭。”
“呵呵……”朱彤宫妃甩甩帕子,笑对劲味深长,“你呀,这满嘴儿的,说得可不恰是嘉庆宫那位老公主么?”
保卫放了心,后让步行。直比及马车朱雀大道,那寺人才伸手抬起车窗竹帘,望向繁华的街道。青涩清秀的脸上,并无半分神采,唯有眸中埋没凌厉。
只一个斯须,太孙就辨出了此人的身份,笑着上前,不动声色地哈腰扶起他:“刘管家?”
“哎呀你不懂,”粉衫宫妃责怪一声,拉过身边朱彤宫妃,靠近道,“你可知那常大人说了郭大人甚么?”
高彻辰含笑低头:“服从。”
“是是,多谢公公。”管家憨笑一声,奉迎地看了看他。目光却偷偷扫向雕栏上的六道划痕,仿佛非常在乎的模样。
六公主仿佛将将惊醒,抬眼瞟了下她,神情冷酷。宫婢赶快义愤道:“奴婢待会儿就和娘娘说去,这两人竟然敢在宫里肆意议论公主殿下和娘娘,这宫中另有没有宫规了,绝,毫不成轻饶了去……”
“部属在。”
“对了,公公你方才为何要给那四道划痕添上两道啊,我算得侯爷的小孙子本年是四岁啊”管家一面写写画画一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