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俄然抬手抓住老寺人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笑道:“下官有点恶疾,想亲身去找找赵医正,您也晓得,他医术高超……”他把白子毓事前教他的话,含混含混地说了出来。
刺客们对望了一眼,这才说道:“七殿下既已拿走了令牌,何必明知故问。”
白子毓的脑中俄然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甚么,他闭上眼蹙眉细思。
郭临用了股巧劲拉着七皇子,二人踩着被七皇子带下来的刺客的身材,稳稳铛铛地从坡上滑下。
郭临剑尖一挑,又划上了这首级的左臂和腰腹,鲜血瞬息间伸展了衣袖。
“既如此,大人便去吧。可需着人带路”
“殿下,我在琼关军顶用得是戟。”郭临说完,摆了摆头,“不说这个。你快发道信号,叫带着犬的羽林军偷偷跟着那首级,看他会跑回那边报信,如有巢穴一举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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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令牌被拿走了。”一个刺客搜了搜地上的刺客尸身,转头向后喊道。
“驾!”郭临坐在车前,一掌朝马臀劈去。马儿吃疼,撒腿朝前疾走起来。
“白少爷,我听少爷说,七殿下的部下都被安排在南明山那边了。不如我现在带着京兆府役去找赵王吧。”姚易沉声道。
姚易叫住他:“白少爷,您要去哪?”
姚易解下大氅,走出房门。行了好一会儿,他才蓦地认识到,白子毓是白家少当家,如何能呈现在宫内……
“宫中,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白子毓说完,快步走掉了。
未几时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寺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先向金真作揖,道:“老奴见过金少尹,敢问少尹本日入宫所为何事?”他说完,才发明金真身边一样官服的白子毓,不由问道:“这位是?”
那首级一愣,却见马车的帘子俄然从中横断。那张被整齐堵截的布帘还未落地,一道剑光从车内闪出。他惊诧之下,拉紧了缰绳,跨/下骏马扬起了前蹄。
郭临竖起耳朵,听到那首级笑道:“恰是,只不过兄弟们是郭大人江湖上结识的,并非京兆府中人。”
“方才七殿下的谋士告急送了封信来,七殿下和阿临去深切刺客虎穴,是对方设下的圈套,想要拖住他俩。那些人真正的目标,是活着的赵王啊。”
郭临和七皇子被刺客们反绑了双手,头上套了个黑布袋,丢在一辆马车里。马车缓慢地行驶着,按郭临的推算,现在他们正在从南明山回到都城的路上。
七皇子怔怔地揉着被松开的手腕,明显完整没法了解内里那人在说甚么。郭临从他怀中取出香,塞到他手里,小声道:“一会你看准机遇,把香洒在阿谁刺客首级的身上。”
白子毓沉吟半晌,只得叹了口气:“也好,你带京兆府中我的人手去,以免叫不相干的人认出了赵王。唉,只盼对方感觉赵王另有效,一时半晌没有灭口。”他说着回身向外走去。
“不消不消,我自会走!”
“我在说,”七皇子俄然大声笑道,“你死期将近了。”
七皇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副密切无间的模样:“不准你们碰她。”
“搜!”另一个声音说道,“看足迹,应当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