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跪伏在地,连磕几次头,那声音听着端的是哀思欲绝:“儿臣有错,未能及时规劝母妃,请父皇惩罚儿臣。”他这话说得精美,叫人不晓得他到底有没参与此中。德王和舒贵妃都清楚,皇上之以是没有一开端就针对他,恰是看在德王一介皇子,如何着也不会和萧淑妃有仇,以是只认定是舒贵妃设下的骗局。不过,德王到底参与了多少,他既然不问,就是放了一马。眼下舒贵妃保不了了,起码德王要满身而退。
这一看就看了近半柱香的时候。萧淑妃跪在地上,被冷风吹得都快没了知觉。
看到大局已定,金至心中一松,脚下几乎不稳。他竭力站直身子,让人看不出涓滴端倪。
金真仿佛早推测她会有此一问,不疾不徐隧道:“臣有事进宫奏请皇上,才寻来了御花圃。听宫女奉告此过后,便直接将这份记录默写出来。以免陛下被人蒙骗,冤枉了忠良,叫人觉得我京兆府尽是些浪/荡/淫/贼。娘娘如果不信,大可派人去京兆府中,将那份记录要来,看看这此中可有一笔之差?”
“哦?”皇上不怒反笑,“这么说,这府役哪儿也不去,恰好隔三差五去老三的王府坐坐,还跟着他的马车进宫。这些,都是别人在谗谄你喽!”
德王刷地一下白了脸。他急着给七皇子一击,忙中出错。此人被他安插进京兆府还不满一个月,便拿来用了,谁推测会在这上面暴露了马脚。只不过……他吸了口气,昂首向舒贵妃望去。
果不其然,皇上听了这话,面上并没减缓,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园中世民气中戚然,直道这事恐难善了了。
“早不送信晚不送信恰好此时撞上门来,你还敢说你甚么都不晓得!”皇上瞋目而视。
这折子甚是厚,但皇上看了个开首,本来漫不经心的神采就全然变了。他将折子凑到面前,仔细心细地看了下去。那架式,竟是在逐字逐句地翻阅。园中世人不由屏声静气,恐怕滋扰到了皇上。
再厥后,便是萧淑妃顺利产下七皇子,晋封四妃之一的淑妃。
他昂首看向垂垂暗淡的天空,宫中的危急是处理了。阿临,你那边又是如何一番凶恶呢?
金真站起家,从袖间取出一张折子,双手上呈,缓声道:“臣偶然间得知园中之事。为了不让陛下被奸人蒙骗,特此前来呈上本相。”
德王离席跪在园中,拱手道:“父皇,儿臣敢包管,郭大人并非浪荡轻浮之人。他是朝廷官员,平素又不出入后宫,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请父皇明察”
皇上寂静了很久,俄然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折子“啪”的一下摔在了舒贵妃身上:“爱妃,你公然短长。”
她这番话来得莫名其妙,萧淑妃心中一紧,涌起不祥的预感,忙道:“姐姐这是在说甚么?”
萧淑妃原觉得这件事已经算是完整揭过了,可她现在看到皇上的眼神,才知他从未真正健忘。
皇上深吸一口气,正要下旨科罪。却听园外一侍卫急行入内,单膝跪礼道:“陛下,京兆少尹金真大人求见。”
“mm,太好了!”一旁的舒贵妃欣喜地抓着她的手。
皇上嘲笑一声:“金真,你奉告她,这是甚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