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郭临的后脑撞上墙壁,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按捺不住地喷出,淋在襁褓上。她喘了喘气,渐渐将襁褓移开,暴露玉锵的小脸。玉锵睁着大大的眼睛,猎奇地瞅着郭临。或许是被入眼的一片腥红吓到,或许是见到了熟谙的人,他竟一时愣住了哭啼。
庆王高坐在上方的太师椅上,撑着头望着上面的二人,啧啧叹道:“五弟,你看看你们这对薄命鸳鸯。一个是‘死人’,一个是军妓。难怪天生一对呢!不过,四哥我心肠好,固然救不了你,但还是能救救你的未婚妻。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眼神,上面的人就会把她无缺无缺地送到我床上来。”他这话说得下贱又乖张,已全然不似皇子之尊。
庆王看到这儿,抬头大笑:“哈哈,贺蜜斯,你还没说你与那侍卫的事呢。嗯,想来人家千里迢迢将你从吃人的虎帐中救出,一起又细心护着你来到都城。你芳心顿失,抛掉闺阁礼节,与他珠胎暗结……”
就着赵王踹开侍卫换来的一条裂缝,郭临几近是以人类的极限速率贴地奔了畴昔。背上微感一凉,似有刀剑划伤,但她底子顾及不了了。她的眼里,只要玉锵的襁褓。
赵王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郭临的剑,把它推动了庆王的胸膛。
满室扬起的灰尘中,赵王看了眼死去的庆王,缓缓抬起双手,摆布翻开。
“好端端抓甚么婴儿。”庆王被扰了兴趣,又被那哭声吵得烦躁非常,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赵王顿时火冒三丈,站起家就要扑上去。没几步,他脚上拴着的铁链就绷直了,他又重新摔回了空中。拽着铁链的侍卫想要邀功,用心往回拉铁链,赵王只能有力地挣扎着。
赵王哑然跪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贺柔还在哭诉着:“之前哥哥劝我,说你成了亲就会转头,我才逼着本身……赵王哥哥,你放过我吧……”她说到最后,已是捂脸哭泣。
赵王蓦地扬手指着高座上的庆王,一双充血的眸子几近瞪出眼眶:“是他,是他们害了侯爷,不是我啊!”
门口的侍卫畴昔拉开门,门一开,一串清脆的婴儿哭泣声顿时传进鲜血暴力的房内。庆王停动手,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皱眉道:“如何回事?”
“呵,你不如问问你的未婚妻,她做了甚么。”庆王懒洋洋地回道。
“你把他们……?”庆王大惊失容。这如何能够,他们甚么动静都没听到,屋外那么多侍卫就已经被郭临处理掉了?
见郭临点了点头,他便笑道:“好,等本王规复了身份,定要父皇重赏于你!”
“殿下!”有人悄悄叩门。
“五弟,你看到了吧。这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和你有连累的人,心也不在你这儿了。我如果你啊,早羞得抹脖子了。”庆王对劲洋洋。
赵王问道:“你是京兆尹?”
方才郭临的手已经堪堪摸到了玉锵的襁褓,差了一点没能夺回,她不由暗道一声可惜。走到贺柔身前,将她拉起。
“啧啧啧!”庆王咂舌道,“你们这对薄命鸳鸯,生生世世都是一对,我当然要一视同仁啦。你说是不是啊,贺蜜斯?”
“可你要不去逼宫,他们会死吗?”贺柔猛地点头吼道,她喘着气看着赵王,“就算你没害死他们,你与侍从轻易,有那种……断袖之癖。我如何能够,还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