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因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阮云翻开内间的珠帘走了出来,昌荣跟在前面,手里还捻着块桂花酥。
正说着,头皮俄然一紧,郭临呼痛,捂着脑袋回望畴昔,昌荣拿着梳子,正在拆她的发冠。
“方才来时就看到啦!”那厢白子毓还在自顾自地猜想,“如果不是冠礼,难不成是行笄礼……是昌荣郡主?”
“唉!”郭临感喟笑道,“我就说你们不消耗事啦,我长年混在虎帐,天然不会留长发。一来便利,二来也制止被人思疑。以是说嘛,想要扮回女装,哪有那么轻易……”
“这不满是缺点吗?”郭临哭丧着脸。
白子毓闻言收起了笑意,沉寂地看着她。
她张大了嘴,半天也没能合拢:“什……甚么时候的事?”
“或许吧,”她轻叹一声,抬头望向天空,透过树影的阳光班驳地照在她的脸上,“当年碰到你,恰是我处心积虑杀掉阿谁老秃驴的时候。而我仇敌,远不止他一个。在他之前,我已经奥妙处理掉了大半。”
“唉?”白子毓微惊,放下茶杯,“一定啊,你现在还没呈败象呢。”
听着王妃的话,郭临的思路不由也飘回了当时,笑道:“谁又想获得呢?本觉得那一战后我就会抽身退出虎帐。成果啊,竟然来了都城,做了大官。”她看向王妃,两人一同笑起来。
不止她,连王妃和阮云也愣住了。
郭临昂首环顾一圈,看出这是阮云的房间。想起她的小院确切间隔那间大厅较近,她和王妃二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白子毓的假身份,骗过世子还行,要骗过老谋深算的楚王,恐怕有些玄。见到楚王爷的那一刻,他当机立断,找了借口离席。在郭府留书给郭临说了然启事,当天就分开了都城。
郭临望望昌荣,再望望阮云,两人都是一脸的等候和鼓励。她也只好长嘘一口气,无法地认命。
见王妃拿起一块小刀片朝她的眉毛上移来,郭临赶紧抓住她的手,摆头道:“娘娘,我明日还要上朝,眉毛变细了可要不得啊!”
“好茶!”郭临轻抿一口,笑叹道,“真是怪哉,市上卖的那些宝贵茶叶,都得细心蒸煮后才会有沁民气脾的妙味。唯独你带返来的这些,泡完后立马放上冰块,才更能显出此中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