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易低着头:“她去了琼关。”
本来如此……难怪王爷那日在马车上时问起姚易。他是筹算在回琼关时,顺手帮她把剩下的隐患一并处理。
阿秋低声应是,朝外走去。
筵席就在一片平和中收场了。因为皇上命令随便便可,很多官员都去漠北那席上号召扳谈。
阿秋停下脚步,没有回身。
“平身吧。”皇上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表情不错,他看向施礼起家的漠北人,朗声笑道,“王子千里迢迢来我大齐,实在辛苦。来人,请王子上座!”
“你如何出来了?”郭临奇道,她记得方才还看到阿谁苏德王子在他和太孙席上敬酒,连陈聿修也在其间作陪,“你是卖力漠北事件的人吗?此时离席不好吧?”
“阿秋。”郭临俄然叫住她。
“是啊,当时我才十岁,你们父亲带着她到访君山,在皇觉寺中住下,与主持了善大师会商国典。她拉着侍女跑到后山玩耍,我便是在那边见到的她。”七皇子了望灯火灿烂的麟德殿,声音似漂渺在回想中,“本来还约好翌日去后山的溪水间捉鱼,可惜我一回寺,便接到父皇命我回京的圣旨,未能找她告声别便被人带走了。”
二人同时循名誉去,只见一个小寺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下摆,一起小跑过来。刚跑到近前,便喘气道:“小的找您半天了,没想到您已经走回麟德殿了!”
陈聿修似有所感,微微侧头。在郭临跪下后,他看到了树下的阿谁身影。
漠北世人的席位中走出一个青褐色的结实身影。郭临抬眼望去,那人梳着漠北特有的发辫,五官表面光鲜,阔眉深目。只是这么一看,起码比那天冒充王子的懦夫要都雅很多啊。
“你不消管我从何得知,”七皇子抬声道,“你只用奉告我,你是不是有一个,和你长相类似的mm。”
“皇高低了旨,今晚要在宫中设席接待漠北使臣。你我都得列席。”
“郭大人!”一声锋利的喊叫打断了他们。
世人纷繁归位坐好。皇上一招手,徐公公捧着一卷圣旨,走进堂中。
郭临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还未及思虑,皇上已经发明了她,笑着招手道:“郭卿快来,朕还不知你有一名和你分外类似的mm。”
姚易敏捷起家,站到郭临身后。郭临望着世子,板着脸:“世子爷――”
“世子爷,您这么急所为何事啊?”姚易问道。
漠北使臣们在四方馆住了这么久,除了那一日的早朝就再没有公开表态过。在这类看似安静的氛围下,是两国之间对于联盟前提的暗中较量。幸亏这场较量终究还是在三日内,落下了帷幕。鸿胪寺的官员,能够好好松一口气了。
“走了!?”世子大吃一惊,目光轮番扫视着二人,“如何会?这么快!并且……阿临你没去送她?连姚易也没去?”
徐公公清清嗓子,大声宣道:“封苏德王子为和顺郡王,赐宅邸,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
她说完就走出门去,郭临直望着她的背影消逝在拐角,无法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