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巴图没有顿时冲过来,估计也在心中预算着两人力量间的差池。郭临轻喘口气,没想到这个大汉看着身姿笨拙,行动却这么迅捷。
那人瞟了郭临一眼,俄然说了句:“哈尔巴。”声音听不逼真,似男似女。
在哈尔巴摆布双锏夹刺郭临的前一瞬,郭临的长刀已经逼在了哈尔巴的眉间。
“‘八兵大阵’?”郭临默念一句,朗声笑道,“好啊!”
高彻辰一惊,扫向苏德的目光哑忍又略带责备,似在怨怪他讲错。
皇上起了兴趣,诘问道:“何为‘八兵大阵’?”
相传开朝建国期间,太宗帐下武将秦武卫勇力绝人,尝为太宗冲阵斩将。善使双锏,所到之处,敌军血肉横飞。直至后代,百姓慕其武名,画其手持双锏戎装以待的形象以做门神。其传播下来的高超锏法虽并未有合格的传人立名立万,但锏法秘笈都保存在齐州秦家。
郭临晓得他力道的短长,不去与锏上之力硬碰。灵机之下,长刀猛地往地上一插,双脚腾空避开扫势,一脚蹬开处在挡势的锏上。
场中的人未动。
七皇子睨了世子一眼,知他曲解了“虎父”之所指,并非指楚王而是指郭临的生父郭景云,不过他也并不筹算解释。
哈尔巴连避两次,招式已然用老。眼看长刀就要砍来,却听“咔嚓”两声,他的右胳膊以一种奇特的姿式向后伸出,堪堪将手中的钢锏拦在了长刀的去势上。
陈聿修目光微敛,沉沉地望向场中。很久,他低声道:“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陈聿修持杯的手顿了顿,双眸微咪,缓缓抬起看向高彻辰。
一招不果,二人敏捷退后,拉开间隔。郭临余光重视到方才交兵的空中有异物,定睛看去,长刀带开的钢锏砸在地上,竟然砸出了一个坑。
巴图吼怒一声,抄起余下的那只铜锤砸了上来。郭临好像泥鳅普通从他腿边滑过,手中钢鞭一伸缠住巴图的左脚。铜锤尚未及身,巴图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巴图看着郭临朝场中缓缓走来的模样,暴躁地直在地上磨靴。
“兵部尚书在叫你呢!”
此话一出,兵部尚书顿时松了口气。他本担忧漠北有甚么古怪目标,可连可汗都能上场,那就不担忧了。他目光扫参加中还犹自回味方才比武的郭临,沉声喊道:“郭临。”
郭临此招到手,心下微喜。但面上仍未表示出分毫,只是模糊有些许镇静浮在眉间。
直到响彻全场的呼声传来,郭临才破了功,轻喘出了口气。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郭临深吸一口气,迈步朝八人走去。握着枪的手仿佛都能感遭到,贴着枪身的手心血液那镇静的跳动。
全部校场温馨了半晌,才垂垂响起掌声,并且是越来越响,几近停不住的模样。
连番拆招过后,郭临越来越感觉哈尔巴使的锏法很熟谙。
高彻辰面带难色,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乃是由可汗的亲兵八人,持八种分歧的兵器,演练的一种阵型。实在愧对陛下,实在上不了台面的……”
兵部尚书心中“格登”一下,又听高彻辰续道:“昔日里,都是由我们可汗亲身……”
郭临右手攀住旗杆,左手顺着惯性带的力一扯。巴图推测她又是一招如对于阿古达木普通的夺兵器,干脆大喝一声,下盘站稳,手握着铜锤,狠狠地和她的钢鞭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