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她悄悄吐舌。抬目睹谢英芙神采天然,一丝惊色也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遐想若真是半道流产的父母,只一个多月,定然还伤痛在心。可她这段日子单身在外,屡历风险,早把王妃当时蒙骗世子的小计忘得一干二净,眼下看来还很多加谨慎才是。
白子毓将钓竿换到左手,捡起脚边斗笠戴上,遮住头顶刺目标阳光。顺带转头望了眼草地上。郭临仿佛正和谢英芙相谈甚欢。他不由笑道:“看来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如何着也有话说啊。”
白子毓伸手夸大地活着子面前晃了晃,世子不满地撇开脸。再看畴当年,陈聿修已经一撩袍子,文雅地坐到了郭临身边。
谢英芙已然听不进了,她并非冥顽不灵的笨伯。可狐疑一旦升起,不查个水落石出,毕竟难以放下,更何况……“何况世子爷至今不与我同房。原宜,如果我做错了甚么,那也就认了。可……我千里迢迢赶来,你有见他对我开颜么?”
谢英芙望着面前二人如出一辙的笑容,周身尽显的默契。垂眸掩住目光中的惊诧,面上只是淡淡一笑:“不过是些家常罢了。”
谢英芙悄悄地望着他那道密意的眼神。明显是素净暖和的春季,周身倒是如坠冰窖般的酷寒,脑海里回想的,都是昨晚在屋内说过的话。
“七殿下没死。”
“不,原宜,”谢英芙怔然地望着火线,微微摇摆着头,“或许……我发明了个大奥妙。”
“我也是魔怔了,你看看阿临现在的穿戴,”白子毓利索地清算起鱼线,“她要真像个女人一样和你夫人聊得欢畅,那才大事不妙喽!”
“阿临……”白子毓面色纠结疑豫,却不肯干脆地答复她。
“哪有……不过是与这个孩子没缘分罢了。”郭临“苦涩”地一笑,捂嘴清咳一声,越说越难堪,“嗯……等今后有机遇,再生一个与玉锵作伴。对,再生一个……”
陈聿修和世子不约而同地朝她望来,郭临垂下肩,无法地叹声气:“我还能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