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阿莎轻巧地承认，“哼，他们自发得假惺惺地来帮手，那点谨慎思我们就猜不出了。”
“你他娘的会武？！”
“且慢。”阿莎扬手拦住她，侧头望了眼陈聿修，叹口气，“好吧，你们说，要甚么前提？”
“不错。”陈聿修道，“不过，必须是由大齐军队攻陷。”
郭临勉强沉着，细想阿莎会说这话，是当真觉得大齐女人也能仕进，如果是以恼羞灭口，反倒落了把柄。
阿莎感喟一声收回目光：“多好的郎君，竟然被人捷足先登……”她长叹一声，双袖一甩，身形柔嫩优婉，神采我见犹怜：“奴家的心，好痛……”
“我叫阿莎，”她仰开端，“如你所说，恰是我族的圣女。”
阿莎娇笑道：“我安晓得魏蛮子的鼻子这么灵，天没亮闻着血就找来了……”她啧啧两声，移步飘到洞口，转头再次深深地看了陈聿修一眼，双袖高涨，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杀小我罢了，这颗头还带了这么远。想必，”郭临嘲笑道，看了眼陈聿修，“我若不来，他就成了凶手吧？”
她提步上前：“那两报酬我族中一王子部下，想在你们大齐篡夺金银，换为争权的本钱。成果，呵，却给南蛮招来大祸，死不敷惜……”
“靠！”郭临大跨步奔到洞口，伸手去抓，劈面却有一匹铁甲大马正抬蹄踏来。她举剑格挡，身不由己地被撞回洞内。
“不，”阿莎矢口否定，“提及来，我还很多谢你帮我清理掉这两个蠢货呢……”
南蛮女伸手挽了下垂在胸前的秀发，容颜在暗淡的火光中更加美得妍姿惊鸿。她眉眼一弯，声若丝琶：“可贵看到这么姣美的将军，一渡春水不可么？”
郭临跳出袖圈，抽出环在腰上的软剑，腾身又要上前。
郭临正犹自瞪着她，撑地的手俄然一热，却已被人握住。她回过甚，纤长的眼睫刚好扫过陈聿修直挺的鼻梁。劈面而来的气味都是他的暗香，耳根顿如火烧。
春，春水……郭临膛目结舌，咽了咽口水，低头瞟向陈聿修。他还是面无神采，但目光却直直地盯着一处。她不由顺着看去，倒是烧得正旺的篝火。
对方的笑容公然没了，她直直地盯着郭临：“你从何晓得？”
“那是五座啊！”阿莎大怒，红着眼吼道，“我南蛮地盘狭小，这已是最大的诚意，莫要欺人太过！”
郭临现在惊得连肩头的钝痛都感受不到了，她只要一个设法：
陈聿修面上仍然毫无动静，阿莎眼中杀气一闪：“你们……”
阿莎低头静站了半晌，忽而一笑：“我懂了。”她媚眼如丝，轻柔地望向陈聿修，“不知中间如何称呼？”
阿莎无法地抬眼瞟她：“都说了我南蛮偶然与大齐为敌，你还这般戒重……不让我靠近他，如何解他身上的巫术啊？”
“我传闻你们南蛮圣女挑朋友，向来只寻觅孑身男人。”他浅浅一笑，目光斜斜地看向郭临。
篝火“噼里”轻响，火光四窜。郭临一眼就看到了火堆前面，靠着洞角坐地的陈聿修。
阿莎咬了咬下唇，双袖一甩背后：“再割让五座城池，补偿金银万两。”
“仅此罢了？”陈聿修一声嗤笑，“那你们还是清算兵马迎战吧，我大齐出兵可不是来贵地郊游的。”
“行，你们退兵，我等降使不日便解缆。”阿莎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