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如何了?”呃,这声音,好稚嫩……
“老爷,你看玄儿莫非中了邪不成?”闵氏一脸猜疑,扭头去看冷定宕。冷定宕瞪着玄月,也是一脸不解之色,“玄儿,你可还好?”
圣旨已下,岂有不遵之理?
想到本身被鬼缠身她猛一下挺身坐起。
“我的儿,你终究醒了……”闵氏和惠娘几近同时扑过来,冷定宕也三步并做两步赶至她榻前,嘴里一起嚷嚷着:“玄儿醒了么,醒了么……玄儿,爹爹在此,你可算醒来了……玄儿?”
菱香昨儿挨了闵氏一顿鞭子,一向跟那跪着,跪得膝盖生疼,心下又怕得要命。蜜斯要有个好歹只怕她也活不成,她暗自祈求蜜斯快醒来,忍不住就偷眼去瞧睡在榻上的冷玄月。
而这一夜云姝却睡得极安稳,她已经太久没在床上睡过,晒过太阳的被子,比之畴前在冷玄月房里熏的代价数金的一味合香,闻之更令民气安。她拥被沉甜睡去,直至卯时孙婆子的叫骂声在廊上响起才悠悠醒转。
当看到玄月睁大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头顶芙蓉色撒花蛟绡纱幔帐,她欢乐得脱口喊了出来。
玄月目不错睛地盯着她,她掌心的温热脉脉袭来,这感受如此实在,焉能是梦?
胸中烦躁之气借由痛哭渲泄掉后,玄月委委曲屈地看向冷定宕,“爹爹,女儿没事,女儿只是惊骇,惊骇二娘进门后爹爹不再心疼女儿了。”
“五婶婶,多谢你惦记取,我好多了。”云姝冲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个杀手,天然不苟谈笑。
目睹玄月这般模样闵氏急了,嘴一张,话出口却变成,“尹氏还未进门玄儿便中了邪,依我看尹氏不祥,不然何故克死丈夫?老爷是否迎她进门,我看还得考虑才是。”
“玄儿!”闵氏哭着一把搂过她,“我的玄儿,你要有个好歹叫母亲可如何活……”
听到惠娘声音,玄月缓缓转过甚,惠娘喜出望外,忙一把拉过她的手,“蜜斯,嬷嬷在此,别怕,啊?”
玄月答复常态,冷定宕放下心来。略坐会,又同着闵氏回房说了会话,看看时候不早复又带人踏着月色前去驿馆去了。闵氏气得在房里来回暴走,又砸碎一只羊脂玉净瓶,在床上展转反侧折腾至寅时也没法安然入眠。
她哑忍二十年才达成所愿,她可没有耐烦再去哑忍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