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句话,孙秀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既是你开了口,我也就不客气了。粮也免,钱也免,就出个工吧。”
我这时也蹭了上去,坐在案板的另一边,吃了两个菜窝窝,又喝了两碗山芋干稀饭,肚子也饱了。我这时愣愣的看着我爹,想着将要与我爹产生的争斗,为此,我必须作好充分的思惟筹办。
热诚的说话是一种兵器,也是我爹教诲我说话的东西之一,可我爹的热诚并起不了感化,我仍然对他的教诲不睬不睬。
孙先生说:“看你说啥来着?额是个干啥的?不就是个教私塾的吗?你送个弟子给额,我责无旁贷,这另有啥话可说?”
幸亏是,孙先生那天返来了,大抵是听到日本鬼子要派汉奸队去杀他百口,他怕了,才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