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孟三石顿了顿,又道:“但是,并未听他提过殇魂蛊和往生盟之事。”
郝瑟一双泪珠滚滚而落。
舒珞看了一眼郝瑟,轻笑点头。
尸天清长睫一颤,眸光温软,笑若皎月。
“啊?”郝瑟更是一头雾水。
一股不详的预感俄然从郝瑟心头升起。
“诶?!”郝瑟呆住,“你说啥子?老子刚刚才晓得你是孟三爷啊!”
“我能够抱病了!”
舒珞一脸哭笑不得:“小瑟,心心相印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郝兄公然字字珠玑。”
诶诶诶?!本来帮季维君易容成杜芊溪的不是文墨客,而是岳伯?!
文京墨眼梢高挑,瞥了一眼郝瑟:“那天也不晓得是谁,一瞥见这银票连本身姓甚么都忘了,当场就喜笑容开把尸兄给卖了,还说甚么都是江湖兄弟不分相互同气连枝相互帮忙调和大同之流。”
郝瑟:“……”
四人一桌,温馨活动,仿佛画卷。
“是!”
“至此,尸某已无甚可教,明日便会分开九青,本日特此告别,待他日,江湖有缘再见。”
“诶?!”
“九青诸弟子,恭送尸天清大侠、郝瑟大侠、文京墨大侠、意游公子、流曦大侠!”
郝瑟、舒珞和流曦同时一怔,顺着文京墨目光望去。
身坚如剑,华发如墨,肤如珍玉,容官绝美,流云青衫铺展而开,仿若一环晨雾缭绕周身。
二人身后,许子鹭等人也目光殷切望着尸天清,特别是薛槿之,望着尸天清的一双眸子中,几近要凝出水来。
一刹时的死寂。
“三爷!”郝瑟一把鼻涕一把泪,咧嘴大乐,“公然,武侠剧内里落崖的都死不了!”
“文墨客、二十一,你们看像不像?”
恰是之前帮郝瑟一众验尸的岳伯。
“孟兄,你在九青派调查齐鸿鸣这么久,莫非从未传闻过殇魂蛊和往生盟?”文京墨问道。
郝瑟一脸震惊瞪着舒珞,半晌憋出一句:“舒公子,你是尸兄肚子里的蛔虫吗?”
山道之上,又规复了一片安好,唯有那沙沙作响的翠叶,垂垂染上晨光之光,泛出琉璃之色。
孟三石摇了点头:“实不相瞒,我在九青派的这一年多,明里暗里查了很多齐鸿鸣隐蔽之事,但的确未传闻过殇魂蛊这个名字,也从未发明齐鸿鸣与往生盟有来往。”
流曦狠狠一砸桌面。
许子鹭、于雁归、戴笙、季维君四人远眺华景舍方向,齐齐叹了口气。
尸天清拍了拍叶英招的脑袋,轻笑摇了点头:“诸位,尸某的确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咳咳,小瑟,微霜兄的年纪仿佛比薛槿之还小两岁……”
“咳,阿瑟……没你说的那么夸大吧……”尸天清一头黑线道。
“是为了……斩草除根……为了杀尸兄……”郝瑟嘴唇剧颤。
一屋死寂。
“哈?”郝瑟抬眼,“甚么叫尹天清该做的事儿?”
文京墨狂翻白眼,一副“我真不想和这帮智障一起上路”的气愤神采。
郝瑟双目赤红,狠狠攥紧拳头,咬碎银牙,嘴角溢出血丝。
百余人的高台之上,雅雀无音,统统人都凝睇着那九天仙贤之姿,听得如痴如醉。
“文墨客,明天我想请孟三爷和我们一起上路的时候,你干吗打断我?”
一句话说得孟三石破涕为笑。
郝瑟四人对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