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枫苑内规复了安好,只要静怡的月光洒在清冷屋檐之上。
“那可对不住了爷,这雅间半年前就订完了,爷如果不嫌弃,不如坐大堂如何?”小二堆笑保举。
“有过之而无不及!”风掌柜重重点头,“楼主只要往那一站,绝对是日月黯色,可谓是——诶?!”
流曦回了郝瑟一个白眼,满身肌肉绷得更紧了。
“我们只是想多看看神仙的脸,多吃几口饭啊!”
“老子不是来乞贷,”郝瑟猝然切近舒珞,“老子是特来聘请意游公半夜游秦淮河夜景的!”
“好。”
“我才不信……”小乐嘀嘀咕咕,俄然眼睛一亮,又问道,“风掌柜,你可见过楼主?”
一贯稳如泰山的风掌柜额头竟然冒出了盗汗,连连鞠躬抱拳:“回禀意游公子,没、没有别的客人,请、请意游公子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
左边这一匹马,通体乌黑,无一根杂毛,一看就是可贵的神骏,而顿时的人,乃是一名身穿藕色长衫的温润公子,俊容如玉,朗目揽星,嘴角挂着东风般的温和笑意,手中摇着无字玉扇,当真是霁月风景普通的贵公子。
“南京不逛秦淮河,枉来一遭金陵城啊!”郝瑟背着双手,兴趣勃勃走在秦淮岸边人潮当中,双眼弯弯如新月。
“聚云楼的招牌八小盘、八大盘,龙井茶,六糕点,八蔬果,要新奇的。”舒珞一口气爆出一大串。
那是一个温俊如玉的男人,无瑕的衣袂,如星的眸光,无字玉扇轻摇,拂动鬓角颀长发丝。
“舒公子,你满头都是花瓣啊!”面前人笑道。
舒珞只觉一股热气重新顶冒出,身材紧绷,紧贴墙面。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郝瑟喝彩一声,当即开动。
“是,公子。”驾车的黑衣青年立时催快马车,车轮滚滚,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分开。
尸天清上马,流曦愣住马车,文京墨掀起门帘跃下车,郝瑟一骨碌从爬起家蹦了下来,昂首一看,立时奋发非常。
落枫苑内的尸天清打了一个大大喷嚏。
这一松气,世人这才发明不当之处,这整座酒楼,不知何时竟是俄然静了下来。
*
“话说,我们吃完饭就去秦淮河边遛个弯消消食咋样?”
“无妨、无妨!有座就行,老子快饿死了!从速上菜用饭!”郝瑟嚷嚷道。
三白眼一眯,不怀美意一寸一寸下移,舒珞的心脏也跟着郝瑟的目光,一寸一寸提起。
舒珞脸皮一抖,手忙脚乱从床边抓过外衫:“小瑟,你这是——”
“这……”舒珞看了一眼中间戴斗笠的尸天清,有些难堪。
华灯初上,城内到处灯光彩溢,美不堪收,岐风堆栈以外倒是一片冷僻,唯有两盏橙色的灯笼能显出几分人气。
“哎呦我说这南京的百姓是甚么民风啊?为啥子一看到尸兄就围观吃东西啊?”
舒珞点头。
“风掌柜,选一座五厢别院。”舒珞上前叮咛道。
俄然,一面碧绿珠盘从窗口猝然甩出,狠狠怼在了郝瑟腮帮子上。
“咳咳咳!阿瑟,前面就就是秦淮河。”舒珞打断郝瑟道。
“尸兄~~”郝瑟泪眼汪汪看向尸天清。
“噗哈哈哈,舒公子,你该不会是被家里的亲戚逼婚了吧?!”郝瑟大笑。
舒珞长叹一口气,满面苦涩。
“叮叮叮”数块碎银子从郝瑟的鞋跟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