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微一点头,率先走入,流曦、尸天清、舒珞紧跟而上。
“小翠,你明天的笛子要重视些,不成再犯明天的错!”
无歌无舞,也没有酒菜飘香,更没有和顺如水的美人,只要龟奴、伴计,丫环忙繁忙碌的身形穿越此中。
“对对对,遗憾,非常遗憾!”郝瑟抓着头发干笑。
“桌布都拿来了吗?”
“快快有请。”门内传来宛莲心娇媚嗓音。
宛莲心更是一头雾水。
尸天清、舒珞、文京墨、流曦互换了一个眼神,都未说话。
如果宛莲心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三月十五一整晚,她和这九羽琴都有不在场证明?!
“老三,去瞧瞧七行十六列的灯笼!”
一扇碧玉珠盘怼在了郝瑟腮帮子上。
长天净,风色吟,绛河清浅,思路连缀。
“哎呦~瞧几位公子说的,能在这秦淮河上混的,如果没有几分真本领,怕早就饿死了。这不过都是雕虫小技用饭的本领,难登风雅之堂,让几位公子笑话了!”老鸨扭着腰肢呵呵怪笑,快走几步引着五人绕出主堂,行入后园。
郝瑟溜在最后,四下一瞄,凑到老鸨身边:“别听那几个不解风情家伙胡说,美女美酒都给老子——”
宛莲心掩口含笑:“莲心一个风尘女子,哪有甚么知音人?不过是收了那些达官朱紫的钱银,应召前去弹奏扫兴罢了。”
舒珞:“舒某觉得,还是查一查那日赴宴之人,听听他们如何说。”
但见岐风堆栈大堂以内,灯火透明,双扇大门四敞大开,门前端端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满满铛铛摆了一桌子贪吃大餐,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天然。”文京墨表示了一下落款。
就见老鸨排闼而入,风风火火朝着郝瑟等人一见礼,嘲笑道:“哎呦~几位公子啊,莲心顿时就要登台了,几位如果没甚么要事的话,不如他日再聊?”
尸天清:“朱大鱼第二次见到鬼船,宛莲心去府衙陪宴,皆是三月十五,是否太巧了些?”
“三月十五!”郝瑟噌一下跳了起来。
“啊啊啊!”
火线的尸天清和舒珞同时愣住脚步,回身,径直朝着郝瑟走过来。
郝瑟昂首,抱着肚皮,一脸哀怨:“忙了整整一天,老子饭没吃上,美人也没看上,真是悲催啊!唉!”
郝瑟:“唉——”
绸缎之下,是一把玄色的古琴,木质光润,模糊发亮,外型毫无半点花梢,非常古朴,琴身之上,九弦嵌明,幽含璀光。
“我懂~看望嘛!来望舒阁的公子们,都是来‘探’望女人的!”老鸨一甩帕子,扫在舒珞脸上, 娇嗔满面, “死相!”
“纯粹地查案!”郝瑟歪嘴道。
“鄙人、鄙人是发明了新线索,特来奉告恩公的。”王梁一脸委曲。
郝瑟:“唉~~”
“阿嚏!阿嚏阿嚏!”舒珞连退数步,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咳——”尸天清干咳。
身后四人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七手八脚把王梁从郝瑟魔爪中挽救出来。
而在郝瑟所指方向,一人也是同一姿式神采,坐在地上,满身颤栗。
“阿瑟!(小瑟!)”两只手同时探出,抓住郝瑟的肩膀将人给拖走。
“老鸨,我等此来是有要事。”文京墨收回珠盘, 悄悄看了老鸨一眼。
“临风可唱——”舒珞合上折扇,微露笑意,“九羽琴,公然名不虚传。”